第19章 十三個鬼子[第2頁/共3頁]

槍彈打進耳朵眼，穿過漿糊普通的甚麼東西，再從另一邊耳朵眼飛出去，在這一刹時，除了槍聲和槍彈飛出耳朵帶出來些東西，彷彿甚麼都冇產生，那鬼子仍然盤腿呆坐著，手裡還捧著個熱飯盒。

四個模糊的身影，趴伏在野地裡，蒲伏在荒草中。草葉掠過臉頰，涼冰冰的，卻得空顧及這感受，隻是重視著正在漸漸靠近的火光，屏住呼吸，製止發作聲音，一寸一寸地往前挪。

大個兒隨即扣動扳機，鑒戒的鬼子心臟破裂，悶頭栽倒。大個兒雙手握槍猛地竄起來，朝火光衝疇昔，跑動中右手拽動槍栓，退出彈殼，再推動下一顆槍彈。再舉起槍的時候，鬼子們出於本能，已經全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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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間隔也太近了，趴下已然冇有任何意義，仇敵近在天涯，不得不試圖再多做一個行動，重新站起來。啪啪啪――又三聲槍響，就響在火堆旁。

大個兒持續緩緩地轉頭，看向北麵，樹林的方向，趙勇奔馳中的背影正在垂垂縮小，垂垂的消逝，變得越來越恍惚……

大個兒想舉槍托砸他腦袋，卻見第二支刺刀斜向裡刺過來了，被個小鬼子攔腰抱著不放手，想遁藏不成能，隻好把手裡的槍掄疇昔，哢擦一聲，砸在刺來的槍管上，力道極大，槍上的護木都被砸碎，鬼子直接被震得脫了手，跌倒在地上。

第三把刺刀緊接著從橫向紮過來，為了隔開第二把刺刀，大個兒的槍已經掄在了身材另一側，眼看著橫向刺來的第三把刺刀，大個兒冇有體例反對了。

是傻小子，胡義喘著粗氣放開手：“不是讓你趁亂跑疇昔麼，為甚麼還在這等死？”

一個鬼子橫端著掛著刺刀的三八大蓋，麵朝北麵樹林方向，叉腿站著鑒戒。十二個鬼子圍坐在篝火旁，火堆上支著鋼盔，煮著粥。火光帶來了暖和，米粥能驅除寒氣。鬼子不是人，卻也是人，他們在享用著拂曉前的安好。

悄悄的，一絲風都冇有，露水固結成滴狀，覆滿了荒草的葉麵，壓得草葉彎下腰來，大片大片的甜睡在黑濛濛的荒漠裡。東麵，地平線的遠方，模糊呈現了魚肚白，預示著新的一天行未到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