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念舊情興祖親送請柬[第2頁/共3頁]

翠玉眼裡溢位淚水，感激地說：“爹，您常想著我。”又說，“爹，俺有件事，想讓您跟興祖說，宴客那天，讓他帶上俺照主顧人。俺好歹是他媳婦，跟在他身邊迎迎送送，顯得夫唱婦隨，百口敦睦……”

白叟一愣，隨即點頭承諾：“這……當然好！你放心，我奉告他。他現在去了哪兒？”

翠玉說：“安排宴客。他又升官了，元宵節宴客人來家慶祝，把請柬提早收回去。”

這是吳興祖第二次登門看望月姑。但又令他絕望，萬家街門舒展。拂曉的晨光照著門楣上上的“紫氣東來”幾個班駁的大字。興祖在門前立足張望，很久鵠立，然後緩緩踱步，東張西望。太陽已經升起很高，街上人已很少。偶爾有人走過，便投之以猜疑的目光。興祖絕望地長歎一聲，從衣兜取出預先寫給月姑的請柬，又取出一支自來水筆，在請柬的空處寫下一行小字，然後折起，塞在萬家街門的裂縫中。

翠玉勉強笑笑：“爹，冇啥。俺，挺好的。”

淩晨，震天動地的鞭炮冇有把興祖喚醒。除了老父親，他冇有給村裡任何人拜年的風俗。翠玉已早夙起家，窸窸窣窣的穿衣，悄悄的咳嗽，讓他想起明天的一件大事。便也倉促起家，洗臉刷牙，梳理頭髮，穿上新在縣城製作的深灰色中山裝，腳上是一雙烏黑錚亮的新式皮鞋。一番經心打扮，興祖在鏡中看到本身颯爽漂亮的風韻，不由對勁地一笑。

景春老夫雖沉痾在身卻不胡塗，他記得兒子昨晚提及，他比來升了官，又籌算續一房媳婦，女人竟然是萬家永義的媳婦金月姑。白叟怎會健忘月姑，當年一心看好的閨女，快過門卻遠走了，像就要落下的鳳凰卻另棲梧桐了。現在兒子仍念念不忘，景春卻頗不覺得然。他感覺翠玉就好，孝敬，賢惠，他擔憂兒子委曲了翠玉。

月姑和艾葉從北場上返來，遠遠瞥見院門仍然上鎖，看來興善帶著青山、春堂拜年尚未回家。走近卻見門旁石墩上放著一張裁剪得方剛正正的紅色紙片，艾葉跑上前拿起來，見紅紙上寫著大字小字，不認得是啥，笑著遞給月姑。

白叟歎口氣，顫巍巍地站起。翠玉要攙他，卻被他悄悄推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