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月姑一心育子成人[第1頁/共2頁]

“鄉裡鄉親，不消客氣。我會極力管好孩子。我看，青山也聰明，”說著一指青蓮，“這小丫頭，眉清目秀，更像個聰明孩子，現在女孩家讀書識字也時髦開了，如肯上學，我破格任命這女門生……隻可惜，這塾屋狹小……”

老先生目送月姑，不覺寂然點頭：“這女人，有其先祖和永義為人之氣勢，可貴呀可貴！”

老先生一陣咳嗽，邊說：“南宋辛棄疾的詞，破陣子……我喜好他的派頭、抱負……可惜，本身老邁無用了！”

月姑一行來到馮老先生的塾屋。

老先生輕衣短襖，細汗微沁，正在房前空位舞劍。看他銀髮雪髯，麵如古鬆，三尺劍在手，高低翻動，前攻後防，行動剛柔相濟張弛有致，口中尚自吟誦：“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裡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疆場秋點兵。馬作的盧緩慢，弓如轟隆弦驚……”瞥見月姑等人，便收住架式，微微喘氣著：“快，進屋去。”

這是一座三間兩斷的舊磚房，兩間做課堂，十餘張半舊木桌擁堵著列舉開來，另一間便是馮先生的書房了。

大朝晨，月姑送青山到馮老先生的書塾。青山換上月姑剛做的新藍布長衫，背個家織布做的舊書包——大抵是永義暮年上學所用。青山不歡暢，歪著腦袋噘起嘴巴：“娘，剛回家幾天，就讓我去讀書？我跟春堂籌議，去東邊河裡抓魚，還到西沙崗大楊樹上摸老鴰呢！”月姑一邊幫青山清算衣服，一邊叮嚀：“不但要讀書，還要勤奮念好書。你爹給你講過吧，少壯不儘力，老邁徒傷悲。春堂也要去讀書的……”青蓮一旁插嘴：“哥哥去上學，我給你唱歌。”說著亮開喉嚨大聲唱道：“好孩子，愛讀書，長大有知識，不做馬和牛……”青山雙手捧起青蓮小臉，喜得不得了：“好，蓮兒再唱，我聽著呢。”青蓮臉憋得通紅，推開哥哥持續唱：“好孩子，愛讀書，長大學本領，不做亡國奴……”

幾小我走著，艾葉低聲嘟嚕：“春堂怕不是讀書的質料，不如等他爹返來再說……讀書總得交束脩吧……”月姑明白艾葉心疼費錢，說：“春堂讀書，學費不消你們操心。”春堂和青山在前麵悄悄嘀咕甚麼，忽聽青山說：“娘，馮先生好打人，他的戒尺可短長呢！”月姑一笑：“聽你爹說過，馮先生最喜好勤奮勤奮的好門生，捱打的是奸刁打鬥不消功的孩子……”

月姑說：“正想看您舞劍、聽您吟詩哩，俺卻不懂這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