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老叟夜半尋恩人[第1頁/共2頁]

“噢，那是我們窺伺分隊的周隊長和伊班長。剛纔進村去見你們村長，剛好碰到匪賊糟害百姓。”

“那你們的步隊呢？”

兵士一指圍牆外，“步隊都在村外歇息，等天明再進村。”

“啊，是老鄉，還冇歇息？我們是八路軍，今晚剛開到這裡。”

老王頭不再驚駭，他看清麵前這個身穿灰布戎服的年青兵士，一臉娃娃相，聽聲音不是本地人，語氣很馴良。便壯著膽量問：“你們是從河西來的？過來多少人？”未及年青人答覆，又問，“剛纔有幾個八路打跑了匪賊，救下俺們村裡的人，可轉眼不見人了？”

呢！”

“村莊徹夜剛鬨過匪賊，首長說，不能讓老百姓再吃驚嚇。”

老王頭不由有些嚴峻，驚奇地叫起：“你……你們是……八路軍？”尖兵已走到跟前，或許看到他頭上的白毛巾，身上的破皮襖，便將手中槍收起挎到肩上。

兩人跟老王頭走進柴門，屋子裡立即亮起燈。王媽媽乍見兩個陌生人竟嚇一跳，及至聽他們親熱地叫著大娘，又聽丈夫先容是救了秀婷和珊珊的八路軍，便感激得流出淚水。老王頭從院子裡白雪覆蓋下的柴垛抽出棉柴，在炕前點上烤火。侷促冰冷的屋子升騰起煙氣，火苗竄起半人高，立即暖和起來。王媽媽給二人倒上熱水，又要去做飯。周隊長攔住她，對老王頭說：“我們的任務還冇完成呢……您讓我見甚麼人，請出來吧。”老王頭說：“就是你們救下的那女人，蘇兆榮村長的女兒。這女人知書達理，比她阿誰弟弟強多了！”正說著，裡屋門吱呀一聲響，藍布門簾撩起，秀婷和珊珊探出身子。

老王頭呆愣半晌，嘴裡自語著：“真像是傳說的那樣！是好軍隊。”便回身跑下圍牆，又轉頭說，“我去找那位周長官，陪他見村長……必然讓大師進村安息喲。”

“為啥？深更半夜，天還下著雪，為啥不進村安息？”老王頭不解地問，隨即走到圍牆邊向下張望。暗淡中他看到圍牆根的野地裡、壕溝旁，似有零散炊火閃動，有人影在爬動。

老王頭點頭承諾，走上前瞅著門縫邊大聲叫門。院裡空寂而暗淡，好一會兒纔有動靜。有仆人躲在門旁低聲迴應：“等著，去報信了。”大抵聽出是老王頭，就又彌補說：“村長不在家，少爺受了驚嚇……他們說是八路軍，誰曉得

老王頭無法地歎口氣：“周隊長，村長不在家，少爺是個窩囊廢，剛纔還虧你救了他。我們走，先去我家歇會兒。”周隊長點頭說不可，步隊還在村外，首長還等回話。老王頭低低說：“你們去我家，我讓你們見一小我，強似見少爺。”周隊長笑笑，問見啥樣人，老王頭說，“真的，你們跟我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