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救學童鬆綺受傷早產[第1頁/共2頁]

青蓮睜大眼睛，天真地問：“她敬愛的人是誰？她娘，還是她哥？還是……”

鬆綺說：“鬼子來了，占據了她的故鄉，她隻要南逃，去尋覓她敬愛的人。”

青蓮坐在炕沿上，說：“妗子，你不舒暢？俺給你唱歌。”

青蓮問：“那女人為啥跑到長江去呢？”

鬆綺一陣腹疼，臉上沁出細汗，說：“青蓮還小，今後舅媽講給你……快去喊你娘，說舅媽不舒暢！”

月姑驀地醒來，聽青蓮說鬆綺肚子疼，心中一驚：“啊，還不到產期，差將近一個月呢，早產？”一邊披衣下炕，倉猝叮嚀青蓮：“快去喊你艾葉嬸兒，讓她快來！”

月姑變臉變色，說：“怕是要早產，但願孩子冇大毛病。偏在這鄉旮旯子，這裡可冇有病院，也冇好大夫。”一邊在炕上鋪下厚些的褥子，票據，幫鬆綺移過身材。

這天塾屋放學，鬆綺站在街門口，和門生們招手再見。俄然，一個孩子看到街對過的母親，便叫著“娘”鎮靜地向劈麵飛跑，不謹慎絆倒在地，恰有一輛驢車緩慢駛來……鬆綺嚇得大喊：泊車！跑疇昔俯身抱起孩子，驢車在鬆綺跟前停下來，驚得她一身盜汗。當時感覺腰部有些不適，卻冇在乎，一邊為孩子拍打灰塵，一邊叮囑趕車人和孩子：“多傷害！今後過大街要重視看看，彆焦急……”

月姑坐在炕沿，摸鬆綺的手、臉和腹部，嚴峻地問：“必然是下午在街上扭了腰……”

鬆綺讚美說：“青蓮好聰明，今下午才教你們，青蓮都會了，詞也記得不差呢……”

這天晚餐後，月姑早早歇了。劈麵房間裡，鬆綺歪在炕上，模糊感到下腹疼痛，隻覺得白日帶孩子們去田野受了冷風，冇如何在乎。

月姑每日夙起晚睡，和艾葉一樣乾活，累得腰痠腿疼，艾葉卻冇事人似的，早晨睡一宿，第二天還是有力量有精力，讓月姑好生戀慕。她內心還牽掛鬆綺，經常扳動手指計算鬆綺臨蓐的日子，早晨睡前便要鬆綺躺下來，摸摸肚皮，聽聽胎音，不時警告：“你日子近了，要緊管顧好本身！”

月姑擔憂的事還是產生了。

鬆綺說：“好，唱哪首？”

故事重又回到兵荒馬亂中民氣惶惑的萬家營。

青蓮說：“新學的這首吧。”說著悄悄唱道，“春季裡來柳絲長，大女人窗下繡鴛鴦，俄然一陣無情棒，打得鴛鴦各一方；夏季裡來荷花香，大女人流落到長江……”

青蓮發明鬆綺麵色灰白，一臉痛苦神采，嚇得倉猝跑去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