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交鋒（二）[第1頁/共4頁]

沈氏：“……”

顧莞寧放柔了神情，看向太夫人：“祖母，我一向以本身是顧家女兒為傲。”

沈氏垂著頭，膝蓋模糊作痛，額上盜汗涔涔。

過了好久，太夫人才淡淡說道：“罷了，你起來吧！”

“好！說得好！”太夫人聽的熱血彭湃，衝動不已：“這纔是我顧家的女兒！有傲氣，有傲骨！你父親地府之下有知，也必然以你為傲。”

顧謹知是長房庶出，沉默少言，存在感淡薄。

太夫人冇有說話，任由沈氏跪著。

和沈氏的暴怒恰好相反，顧莞寧神采安靜淡然，氣勢卻半點不落下風，乃至猶有過之：“母親就一點都不想曉得，我內心是如何想的嗎？”

顧家這一輩的孫子共有四個。

碧彤悄悄咬牙，臉上卻不敢暴露半點怨懟不滿，一聲不吭低著頭持續清算。

像此時這般怒喝，更是前所未有的失態！

碧彤反射性地“嘶”了一聲。

顧莞寧挑了挑眉，傲然一笑：“我雖是女兒身，也不會弱於任何男人。”

待碧彤將地上清算的乾清乾淨，一旁的鄭媽媽才咳嗽一張揚了口：“碧彤，這裡臨時不消你和碧玉服侍了，先退下吧！”

太夫人扯了扯唇角，眼裡毫無笑意：“明天隻要我們婆媳兩個，我倒要問問你，寧姐兒到底是那裡入不了你的眼？你這個親孃，對她冇有半分顧恤不說，反而到處挑刺找茬。如果讓外人見了，指不定覺得這是彆人肚皮裡生出來的。”

是啊！

“白雲蒼狗世事無常。將來會產生甚麼事，誰也不清楚。我現在多花些時候精力練武，說不定有朝一日就會成為我保命的手腕。”

“母親此言差矣。”

顧莞寧應了聲是，對著太夫人和沈氏各自行了一禮，翩然退下。

沈氏氣短胸悶，神情生硬：“都是兒媳不孝，婆婆這把年紀了，還要讓婆婆操心。”

太夫人緊緊地盯著沈氏，一字一頓：“你真覺得我是老胡塗了不成？”

宿世阿誰執掌朝政數年殺伐果斷的顧太後，刹時返來了。氣勢威壓敏捷彌散，讓人不自發地生出誠服畏敬。

碧玉碧彤等人噤若寒蟬，無人敢張口勸說。

“敢問母親，我的行動到底有何不當？”

沈氏後背直冒盜汗，不敢和太夫人對視：“兒媳不敢。”

“你臨時退下，我有些話要伶仃和你母親說。”太夫人衝顧莞寧暖和地一笑。

“堂兄他們自小就要練武學習兵法，立室有了子嗣後，隨時都會被派去邊關上疆場，以一己之力報效朝廷。疆場上刀劍無眼，隨時會流血捐軀，顧家的男人向來不會膽怯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