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杜鵑花開[第1頁/共4頁]

“琉兒，你到底是赫連府的大蜜斯，何時與宮女奴婢都得辯論幾句？”皇前麵色未改，輕責赫連琉。

“我當是誰呢，本來是左昭儀娘娘。”赫連琉竟仗著皇後撐腰，僅微微彎了彎身子，並未存候，嘴裡還似成心偶然地說了句。

“疇前也聽聞過‘九江三月杜鵑來，一聲催得一枝開’，說這杜鵑鳥啼鳴，才催得這杜鵑花開。看著花開，鮮豔斑斕，隻是在宮內好久，也從未聽過杜鵑啼歌了。”左昭儀說道。

清麗出主張：“娘娘如果想聽，隻需跟皇上提一句，皇上定會著人捉些嗓音最好、歌聲最妙的杜鵑鳥，裝籠子裡送給娘娘聽的。”

待霽月梳洗打扮好，去見左昭儀時，左昭儀剛用罷早膳。

“就你嘴甜。”左昭儀含笑道。

“是你？！”赫連琉這才定睛看清左昭儀身後的人，竟是昨日與九王爺他們一起的小宮女，還曾出言保護源蓁。赫連琉向來不喜好老是跟著九王爺的源蓁，更是對這個膽敢出言不遜的小宮女影象深切。

“這是客歲上貢來的‘廬山雲霧’，皇上特地賞來長信殿的，極其貴重，樂菱大人囑宮裡的姑姑妥當保藏著，說是娘娘會喜好。”

“霽月今後定不會與王府蜜斯爭論，更不會當著皇後孃孃的麵。”

“曉得便罷。皇後孃娘到底是六宮之主，必得對她多加尊敬。”

春光爛漫，杜鵑果然綻放了，花內十數層，色紅豔，大片大片的花朵，似火普通，非常都雅。

“回皇後孃娘，昨兒聽聞杜鵑看了，本日閒暇無事，便過來逛逛。”左昭儀並冇有在乎赫連琉說的話，還是彬彬有禮道。

霽月本想躲著些，不肯招惹她。見赫連琉一而再的話中帶刺，貶低左昭儀，心內就有氣，忍了又忍，還是開口道：“左昭儀娘娘這茶，是皇上親賜的。貴王府再好的茶，味道或許比這好上百倍，倒是少了些皇上的情意，喝起來，也定少了幾分滋味兒。”

“恭送皇後孃娘。”

霽月聽這聲音略有耳熟，一回身，暗歎了聲：朋友路窄。

“回娘娘，是‘廬山雲霧’，在蘊雲蓄霧的廬山上蒔植，茶色青綠，沁民氣脾。娘娘如果喜好，能與娘娘一起喝茶賞花，是臣妾的幸運。”

“霽月，你本日倒是怎得貪睡了？”清麗排闥探頭笑著說。

“我倒不想記得，有些人啊，不想瞥見，就恰幸虧麵前閒逛。”

“女人說得對。那女人先清算，我便出去忙活了。”

“我……”赫連琉還想在分辯些甚麼，皇後瞪了她一眼，她也就隻能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