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初春三月[第1頁/共3頁]
到底是皇子出行,雖已決計低調,車馬還是精美華麗。幾名男人騎著高頭大馬,前麵是兩輛馬車,想必是為女眷籌辦。霽月走過,拓跋濬對她點頭表示。拓跋翰倒是一貫冷酷。還豐年青男人,看著眼熟,拓跋澄也未言明,直領著霽月達到後一輛馬車。
說著,取出一封信,雙手遞給霽月。
霽月不曉得寫甚麼,拓跋濬說,隨便寫,隻是想看看字如何。
“這……殿下有所不知,在這深宮中,還是低調些好。”霽月小聲說。
“這有何難,你不如去我們府上……”
侍衛道:“霽月女人,鄙人是奉殿下之命前來,給女人捎信。”
“看過女人操琴,怎能還記不得?”
拓跋澄一字一頓地讀道:“積雪滿阡陌,故交不成期。”
霽月心中猜到一二,施禮謝過。回屋內翻開,果然是拓跋澄的函件。
“我曉得。”
霽月微微一笑:“恰是。殿下讓我隨便寫,霽月看著窗外積雪,便想到這兩句。”
霽月回到長信殿時,左昭儀幫手持一本書坐於窗前,見她出去,遂讓其他宮女出去備花茶。待宮婢拜彆,霽月才輕聲告與左昭儀:“姑母,九皇子本日並未去尚書院。”
拓跋濬凝睇她的眼神,並無其他宮婢的膽小之意,安靜溫善,但總有種捉摸不透的感受。
“您曉得?那您叫我疇昔,所為何事?”
拓跋澄先容說:“這位是源家蜜斯,你們二人年紀相仿,說會話兒,相伴一起也不會古板無趣。”
拓跋澄說:“這都出宮了,你對我呀,也不必如此多禮。”說著扶霽月上車,叮囑幾句,便拜彆。
霽月笑說:“與殿下都是倉促一麵,難為殿下還記得冷冰冰的霽月。”
過了段光陰,氣候逐步有回暖的跡象。霽月也換上了輕浮點的衣裳。左昭儀則讓她多穿些,平城有太陽時天然和緩點,一到日落西山,寒氣還是侵人入骨。霽月笑稱有娘娘如此體貼,心內和緩,也就不怕冷了。左昭儀說真是跟清麗那丫頭學得會哄人高興了。
拓跋濬抬眼諦視著霽月的雙眸,問道:“霽月女人,是跟誰習得唐詩的?”
拓跋濬卻在看紙上的那行詩,霽月的字體不是官宦蜜斯普通清秀,倒是有幾分結實蕭灑。
“霽月女人唐詩也會背,寫字也都雅。我本日就練這首詩了。”
“是啊。白雪紅梅,才子操琴,似畫普通,這深宮內院,樊籠深處,何時有過此美景?”
霽月從尚書院出來舒了口氣。本想看看九皇子是否來此,冇想到碰到拓跋濬兄弟。拓跋澄倒是天真,阿誰拓跋濬,心機倒是深沉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