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於歌

102.第102章 秋葉寒(二)[第1頁/共3頁]

“成大業必定會有捐軀。你,我,不都是嗎?”

拓跋翰昂首盯著拓跋濬細心地看了看,抿嘴笑了:“濬兒,你端倪間有皇長兄的影子,卻比他更加剛毅。”

“明公子”皺皺鼻子,動搖手指道:“我哪是喜好熱烈的人。‘金樽清酒鬥十千’也不及我‘濁酒琴歌身安閒’。”

“方纔……”拓跋濬與源鶴對視,源鶴隨即明白了他的意義:“越澤在門外守著,還是安然的。”

“‘明公子’信賴,我天然也是無前提信賴的。”男人莞爾一笑,卻有些淡淡地哀傷:“隻是可惜了這些如花似玉的女人……”

“兒子天然是越長越像父親的。”

源鶴此番來府上找拓跋翰,確是因為安王進獻“胡姬”給天子一事。源鶴早就說過,安王野心勃勃,先太子生前,他就是總想著拉幫結派、爭權奪利。他的諸多手腕,不但源鶴,想必東宮諸臣皆已曉得,隻是先太子寬仁,念及兄弟情深,權當作不知情,多次饒過他,不與他計算。

“哈哈,好,濁酒一壺慶餘生。”

“這批舞姬皆是忠心於我之人。”

“嗯。”拓跋濬複又對拓跋翰道:“抱愧,九皇叔,提起父親,我有些過於衝動了。隻是不想讓九皇叔冒險。父親,便是前車之鑒。”

“王爺……”

拓跋濬笑笑:“九皇叔,父親但願看到我們過得都好。保全本身,是最首要的。”

拓跋翰沉默了半晌,道:“是該我報歉。我過於打動了。”

皇長兄他殺之時,內心是如何的悲慘和絕望。龐大而無止儘的絕望把他淹冇了,他看不到一絲的但願,滿懷著對東宮諸臣與削髮和尚的慚愧,結束了本身的生命。他這麼有任務心的人,若不是到極致了,又如何會放手西歸。他的國,他的家,他的百姓百姓,都不要了。不是不想要,而是深深的無能為力。

“哼,”男人無法地搖點頭,話頭一轉:“舞姬都送進宮了?”

皇長兄……被逼死的……拓跋翰的心彷彿被深深地鈍擊了一次。是啊……皇長兄是被逼死的。拓跋翰隻是一向不想看清,不想承認是他的父皇逼死了他恭敬的皇長兄。

“濬兒,你真的長大了,偶然候想事情,比我都成熟很多。皇長兄能夠放心了。”

“我會的。”

男人轉頭去看窗外,秋風甚寒,樹枝狠惡地搖擺。

“哎,你但是好久冇陪我喝酒了。”

平王府。

“濬殿下說得對。有些話,我們都三緘其口,但並不是心內不明白。”源鶴道:“若王爺本日去了,皇上不會感覺王爺是體貼之心,隻會感覺王爺管得太寬了。我們曉得王爺是感覺若先太子還在,必然會對此事停止勸戒,現在先太子不在了,你天然也感覺有任務做這些事。但是……先太子還是有太子之位的,王爺,你可隻是王爺,莫讓彆人對你起了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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