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流錦笙琛[第2頁/共4頁]

江景笙聽他質疑的語氣，心中難受極了，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房間中彆無坐位，隻剩冷流琛劈麵有一座，江錦笙隻好道：“下官不敢。”

江錦笙這才後知後覺地驚駭起來，若冷流琛真的要趕他們出京都，恐怕也不妙呢。

冷流琛從廣大的袍袖中探脫手，骨節清楚的手握住青瓷茶杯，送至唇邊微微抿了一口，視野卻始終未曾分開江景笙。

小廝便開了門恭敬地請他出來。

“去吧。”

江錦笙心想，那日早晨虧損的是本身，並且這十年來，本身在朝中從未有過一絲即將踏錯、公允邪佞，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他冷流琛做甚麼？

“主子，江禦史到了。”

“免禮。”祈安王爺冷流琛看向他，“坐吧。”他說著，便有侍婢娉婷而上，將方纔放在桌上的茶水撤去，換了一壺熱茶，又添了幾樣精美的點心。

白雨樓並非京都最大的酒樓，但倒是京都最為高雅的――這裡文人騷人甚多，另有很多真正的達官朱紫，酒樓中樂聲婉轉，卻甚少有絲竹管絃，大多都是琴瑟雅樂。是以京都的紈絝後輩及風致不高的人是不愛來此的，也就甚少有荒唐事，真正稱得上是風雅之地。

好半響，冷流琛才發話道：“我聽聞你本日入宮去見你兒子了？”

隻是他雖在朝堂上見地過江錦笙的直言極諫，卻不知他有朝一日將話鋒對準本身，竟也是如此咄咄逼人……且，他衝動空中色紅潤，滿麵大義凜然，清漂亮氣的臉上便平增了幾分豔色……無端讓他想起了十年前阿誰東風一度的夜晚。

江景笙恭敬下跪施禮：“下官拜見王爺千歲。”

“夠了！”冷流琛打斷他的話，本應俊朗清潤的臉上帶著森冷，與冷緒普通的鳳眸微斂，帶著幾分輕視地看著已惶恐不安的江錦笙，“父親如此，兒子理應如此……不過，江錦笙，本王但願你能好好警告你的兒子，陛下不是本王，他如有非分之想，了局絕冇有他父親如此榮幸！”

“你的意義是，陛下有錯？”

他麵色陰晴不定，但還是道：“那走吧。”

侍從趙銘見他出來，忙迎上來：“大人，回府否？”

江錦笙到底是在朝堂沉浮十載的人了，此時破罐子破摔，便更加不驚駭他了：“我乃禦史大夫，上諫帝王，下劾百官，便是陛下亦需給我三分薄麵，以免史家留‘不聽諫言’之名，現在王爺卻說我言語猖獗，試問，王爺但是比陛下還要大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