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三：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五）[第2頁/共3頁]

“太祖當年打天下，手裡缺錢。江南地界上是他壓榨得最狠的處所。先帝寬仁，非常不忍，對江南便優容到了放縱。前幾天聽戶部的人唸叨，江南的稅賦已經連著三年收不上來。這裡頭有事。”

舒枹聽自家阿爹說了這個話，心中非常不平，卻又冇法，隻得悄悄地奉告了二皇子。

不久，就為著一籠包子，邰國公府的一個小管事，仗著是國公夫人的陪嫁，在都城最大的酒樓，跟晁相府裡的一個宴客相公打了一架。

“至於二皇子，老臣聽著，是個極聰明極仗義的孩子。太子跟二皇子是同胞手足，有如許的宗室助力，老臣這一家外戚，用不著占有高位。

邰國公目瞪口呆，隻要聽著的份兒。

“說我慧眼識珠也罷，說我早有此心也好，我都無所謂。你爭氣些。不要跟人較一日之是非。”二皇子冇有扶他，站起來，撣撣袍子籌辦往外走，“大秦建國不過幾十年，遠遠冇有到隻憑武功不必武功的境地。”

邰國公如夢初醒，衝動得坐都坐不住，腿一軟，幾近要撲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多謝二皇子！”

天子越聽越歡暢，越聽越感覺將來誇姣，滿麵笑容，滿口稱是，非留他一起用了晚膳，還親手給老相爺佈菜添茶。

二皇子坐在書房上首，端端方正，麵沉似水。

又過了兩個月。

比及晚間，閉了府門，邰國公親身出麵，正顏厲色地戒飭百口高低：“現在我們家是皇親了。二皇子是個最聰明透辟的人。都給我謹言慎行些。如果給我惹了半點禍事返來，彆怪我翻臉無情！”

天下震驚，天子大怒。

凶信傳來：晁相被流民殘殺性命，人頭高高懸在了鹽城城門上。

這！

不得已，晁家小娘子被送回了都城。晁相則親身趕赴本籍鹽城，趁便彈壓謀逆的山匪流寇。

按例三留三辭以後，天子封了晁老相爺一個文安侯，請他在京中安養。

又過了半個月，晁相告老。

薄太後一疊聲讓他快去。晚間瞥見了舒皇後，還跟她打趣：“要說二郎，那可真是粘上毛比猴子都精。這麼一點點年紀，就曉得奉迎丈人了。”

看著這個氣象，邰國公苦衷重重，連上朝都比昔日裡沉默了很多。

晁相打著哈哈送走了人，本身獨坐沉吟了一會兒，叩闕求見天子。

“話不是如許講。陛下聽我說。”晁相年老，長篇大論起來，不免有些吃力，“老臣這年齡也到了。家中兩個小兒和三個孫孫，也都退隱在朝。老臣該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