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下）・謝卻春風辭故人（十）[第2頁/共4頁]

頓了頓，他“嗬”了一聲：“不過，見到道長和他這麼像，我差點覺得是那人詐屍還魂來找我索命了……看來，我應當歸去開棺刨出那堆爛骨頭看一看，到底另有冇有循分躺在那邊。”

【全文完】

他想喊的是，師父。

“顧欺芳，是你姑奶奶！”鏗鏘一聲，長刀出鞘，女子抵著赫連禦的脖頸，“離他遠點，滾！”

道長側過甚，聲音跟著清風飄來，冷冷酷淡，始終不見起伏：“貧道端清。”

端清一勒韁繩：“不如何。”

他拿到了破雲劍，但是這把劍並不接管他，拿在手裡還不如砍瓜切肉的菜刀好使。

道長本來是在看赫連禦，聞言就回過甚，將女子落在本身腰上的手鬆開，淡淡道：“惹是生非，混鬨。”

道長勒馬回身，這時赫連禦終究出聲了：“這位道長……如何稱呼？”

巷子絕頂是一匹毛色暗淡的老馬，一邊慢吞吞地走，一邊低頭吃著路邊花草，落拓安閒極了。馬背上坐著個道長，一身衣袍吵嘴錯落，滿頭墨發被烏木簪挽起簡樸整齊的髻，手執一管竹蕭，可惜以被內力震裂。

“你此人，脾氣如何如許壞？”女子的手握在腰間刀柄上，雙眼微斂，“擺佈一個小小曲解，我已經道過歉，你卻還要咄咄逼人，一點也不漂亮。”

女子的目光在劍上一掃，嗤笑：“如此度量，你可不配這把劍。”

女子換了個姿式，倒坐著身材，懶洋洋靠著他後背，道：“好啊，你可要慢點，彆把我顛下去了。”

這是條山間巷子，草木富強，淩晨另有霧氣昏黃，那匹老馬載著兩小我漸漸消逝在麵前，自始至終，端清未曾轉頭一瞥，赫連禦也冇再緊追不捨。

“道長與我，公然是很像，難怪這位女人會認錯人，倒是鄙人失禮了。”赫連禦微微一笑，負在身後的手已經緊握成拳，指甲摳破了皮，陷進血肉裡。

“被你碰上一下，臟了……”赫連禦摩挲了一會兒，把麵具戴回臉上，俄然飛身落在花樹上，屈指成爪扣向女子咽喉。以他本日功底，被以為這一記十拿九穩，卻不料那女子竟在間不容髮之際從他指間逃了開去，驚鴻掠影般落在枝頭另一端，連花葉都冇顫上一下，彷彿身輕如鴻羽。

她眉眼彎彎，笑得奉迎：“這花都雅，送你。”

心中一冷，赫連禦還劍入鞘，變掌為並指，正要抵上女子刀刃的頃刻，俄然聽到了一聲短促簫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