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無票寸步難行[第2頁/共5頁]

這個年代冇有收割機，稻穀用鐮刀割，收了放打穀場，統統稻穀攤開，村裡會開拖遝機的男人，開拖遝機在攤開的稻穀上來回打轉，直到把稻穀壓出來為止。

王記工每天的任務就是把當天村裡插手勞動的人名記起來，為防有人偷懶，他上午點一次名，下午再點一次。隻要全天都在，才氣給你一工分，如果隻來半天，那麼對不起了，一工分都冇有。

潘陽最忍耐不了不刷牙的事，她剛建議潘家人用鹽巴洗牙齒，成果就被張學蘭狠狠瞪了，“不華侈鹽啊，你看家裡另有幾張鹽票？”

潘陽當時老打動了，她奶奶這是走了甚麼狗屎運能嫁給她爺爺啊...

這女人哭多少都是想引發男人的重視，男人都不理睬你了，哭也冇勁。

潘陽說，“她不來，你記名吧。”

這個時候的床，不管是大床還是小床，都不是潘陽瞭解的木架床或老式繃繃床，潘家窮都窮的叮噹響了，哪還能睡得上床。不過是用壞了的門板或者木頭條拚接而成的簡易板床，怕地上回潮把木頭腐蝕壞掉，底下墊了石頭塊，床板上也冇有席夢思、海綿墊，而是用小麥秸稈塞在大麻袋裡鋪上，被單也冇有，是陳舊的衣裳扯開直接罩在麻袋上。

公然這句話很見效。張學蘭冇敢再撲上來，轉而小聲抽泣，邊哭邊罵她，把她老潘家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慰勞了一遍。

至於冇甚麼力量的婦女，則是手拿鐵叉，在拖遝機到來之前，不斷翻動稻穀，讓拖遝機碾壓的更充分完整。

在分撥任務時，她搶先拿到個鐵叉抓在手裡，一群婦女中，就她一個‘大男人’和她們乾一樣的活。村裡的一個婦女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眼神裡清楚帶著鄙夷，潘陽隻當冇瞥見，把大鐵叉往肩膀上一甩，撒丫子奔向稻穀攤。

三個男人閒逛悠的走到大隊，已經快九點了，很多人還冇到，大隊裡就稀朗幾小我，大隊門口擺了張紅條案桌，王記工翹二郎腿坐在那邊，他麵前放了紙筆，另有一個印有‘群眾公社好’字樣的琺琅杯。

潘陽是不曉得張學蘭啥時候不哭的，因為她睡著了...

王記工氣道，“不來拉倒，不等了不等了，我們完工！”

厥後潘陽忍不住問她爺爺為甚麼，她還記得她爺爺當時看她奶奶還是滿眼愛意，她爺爺說，“單是她給我生了四個兒子一個閨女，我就該感激她，就該疼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