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年關將至[第2頁/共4頁]

張學蘭她也冇閒著，給潘恒春搭手，兩人把帳篷給拆了下來，搭帳篷的雨布還是潘兆科從大隊裡偷摸扛返來的，有好些年初了，固然有破的處所，但留著還算管用，疊好以後，張學蘭把它放在了西頭間。

潘陽謙善笑道，“那裡那裡。”

潘陽用的是她空間裡備用的掛秤，明白菜五斤，蘿蔔八斤，萵苣六斤，加起來一共是四塊五毛七分錢。

潘士堯指指背上的樹枝，睜眼說瞎話，笑道，“閒著冇事，和阿噠一起拾點樹枝歸去燒爐子。”

還好潘陽有先見之明，恐怕回村遇見熟人，下山前拾掇了一摞樹枝，裝野兔的布兜就裹在樹枝裡，不細心看誰也看不出來，如果有人問，就說拾樹枝燒爐子。

程大爺道，“肥嗎？”

這麼想著，潘陽讓供銷員包了兩斤重的禮包，拎著去了潘廣臣家。

荊山上的樹是個人蒔植的，屬於公家，私家不能亂砍亂伐，如果被民兵隊發明瞭，是要記過的事。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隻要趕著入夜或大朝晨冇人的時候，從山上偷摸扛返來就冇事兒。

潘陽話音剛落，潘士堯忙道，“阿噠，我跟你一塊去，我給能夠幫你挑菜。”

潘士堯這個小年青有他的交友圈子，上山下溝偷雞摸狗的事他冇少做，是以當潘陽揮鐵鍬刨坑時，遭到了潘士堯深深的鄙夷。

這場雪連著下了三天，雪下到第二天時，外頭已經白雪皚皚，荊山上更是裹了一層烏黑。潘陽喊上潘士堯，爺兩個帶上事前籌辦好的夾子，扛上鐵鍬，頂著大雪上山，挖坑的挖坑，下夾子的下夾子。

這個時候煤炭老農夫用不起，多用的是樹枝燒爐子，潘士堯把背上的樹枝卸下，裝野兔的布兜遞給張學蘭。

張學蘭道，“你阿噠說的是，想去的話，等開春季和緩了，你和你阿噠步行去縣城。”

潘陽樂嗬嗬的哎了一聲，把雞蛋、野兔另有蔬菜全給程大爺放下，雞蛋一共一毛八塊錢，野兔一塊錢，至於明白菜、蘿蔔，潘陽在早市裡賣一毛錢一斤，賣給大爺就收他九分錢，萵苣略微貴點，一毛錢一斤。

潘士聰對潘陽樂嗬嗬笑道，“兆科叔，你這兒子不錯，懂事極了，曉得幫你乾活，可比我家克峰費心多了！”

次日潘陽單身一人趕到縣城，她按例先去早市賣掉部分東西，而後直奔程大爺家。

程大爺高興極了，三十個雞蛋全留下了。潘陽又把家裡種的明白菜、蘿蔔另有萵苣拿出來，問程大爺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