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相見不相識（4）[第1頁/共3頁]

“嗯？”白琳琅側頭，迷惑道：“有話就說，不要扭扭捏捏的，像甚麼模樣？”

“教主，那您就更要保重身子了，你這臉……”紫衣話到此處，俄然想起綠綺所說的，教主昨夜與夫人大戰至天明。本來，竟是如許的真打真殺……

“是……那奴婢可就直說了，”綠綺清了清嗓子，道：“我聽上麵的人說，昨兒夜裡，教主叫得好生慘痛，那形狀，彷彿……彷彿……”

後山裡，兩個宅兆相隔不遠，都是白玉質地。

白非夜閉上眼睛，懶得理她，靠在墓碑上，閉目養神起來。

兩年多之前，白非夜宵極放縱的時候，紫衣常常找不到自家主子了，總會在這裡找到他。

紫衣分開以後，便去了後山，那邊安葬著白秋寒佳耦，和白非夜給江琉瑩立的衣冠塚。

“哦？當真？”白琳琅麵色一喜。

他們回到明鏡台的時候，便見江琉瑩還是一身紅衣，頭戴紗巾，站在迴廊下。

紫衣和紫衫趴在地上，麵上的神采龐大莫測，腦海裡回想的是：一個女人，要如何做，才氣強/暴一個男人？

“可我傳聞，你的夫人已經死了。”

墳塚背靠著一排青鬆，麵朝著浩大寬廣的大海。

“教主，苦了您了。”紫衣由衷歎道。

白非夜頭也不抬，靠在墓碑上看著大海，發笑道：“一樣的名字罷了，豪情能一樣麼？明天我去集市隨便抓來一個乞丐，奉告你，他是白非夜，你情願麼？”

白琳琅麵色稍稍有所減緩，覺得是江琉瑩在叫，便道：“年青人，熱血沸騰了些，是功德。聽聞那江宮主也是一等一的美人，非夜把持不住也是該當的。”

這算是高度評價了江琉瑩的平生。

綠綺安撫道：“聖姑不要焦急，教主說不定是在哪睡著了，我聽下人們說，教主和夫人昨晚一宿都冇睡，動靜鬨得可大了……”

江琉瑩的墓碑上刻著“吾妻江琉瑩”之語，中間還刻著一行小字，係前朝墨客的一句詞。詞道：偶然苦爭春，一任群芳妒；寥落塵泥碾作塵，隻要香仍舊……

白琳琅冇有聽清，朗聲道：“彷彿甚麼？你大點兒聲！冇用飯嗎？”

“聖姑……”綠綺欲言又止。

(作者有話說：另有一更喲～麼麼噠～）

傍晚，天氣氤氳，俄然下起了大雨，白非夜和紫衣這纔不得不起家歸去。

“隻要我還記得她，她就不會死去。哪怕全天下都健忘他，我也還會記得。”

“嗬……還真是癡情。”江琉瑩冷哼一聲，俄然肝火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