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歲月催人老（3）[第1頁/共5頁]

江琉瑩清理完柳含煙身上的傷痕，便招來酒保拿了一套潔淨的褻衣，謹慎翼翼地替柳含煙換上，待她做完這統統，柳含煙早已熟睡，江琉瑩替她掖好被角便悄悄退了出去，步子卻比來時顯得更加沉重了。

江琉瑩看著伸直在地的小童，內心多有不忍。

“小琉瑩，你曉得嗎，明天我好高興。”

誰都能看出來她在死力啞忍，可柳含煙彷彿並不籌算就這麼放了她。

若單瞧她的身姿疏忽她的容顏，倒實在給人一種清冷孤寂之感，彷彿出冇在山間的山魅妖精，絕世之姿令人難以忽視。

江琉瑩熄了燈籠，走進屋內，將食盒置在那居中的檀木雕花桌上。屋內的陳列擺放得井井有條，冇有一絲多餘的物件，看上去潔淨風雅。不過清爽則已，卻不似女子的內室。

就在這時，房間門猛地向裡大開，隻見江琉瑩隨便往頭上罩了一件大氅，便快步走了出來，在小童還冇有反應過來時，左手敏捷覆上了他的臉頰，捏開他的嘴，右手則塞了一丸玄色的藥丸進了他的喉嚨裡。

“嗚嗚……”刺鼻的腥臭在本身的身材裡伸展，小童痛苦地倒在地上掙紮，好幾次張大了嘴卻隻能收回嗚嗚聲，未幾時便暈了疇昔。

冇有被人儘情玩弄，更加冇有成為彆人胯／下的亡魂。

半晌過後，執燈籠的小孺子這才眨了眨大眼睛，咧嘴一笑：“對不起對不起，打攪蜜斯歇息，寒兒走錯房間了。”說罷，立即退了出去關上了門，走時還不忘轉頭看了一眼，心下駭怪，這絕世的美人，是新來的？

江琉瑩沿著通衢向上走，未幾時便回到了紅樓。

江琉瑩繞過屏風，昂首便見書桌上的花瓶內插了一枝嶄新的臘梅，花開正豔，落得一室暗香。

想著想著，前院俄然傳來一陣喧鬨，鶯聲燕語，好不熱烈。想來，恰是那些年底守歲之人鬨罷返來安息了，每年除夕之夜都會鬨得雞飛狗跳，到現在，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江琉瑩換了褻衣，正籌算熄燈寢息，不料這時房門卻被人生生撞開。

“徹夜你也在玉竹峰？”江琉瑩驚奇，在以往年三十夜，是如何也尋不到柳含煙的蹤跡的，怎的本日一變態態了？

轉眼間，一行人已經進了門。

“蕭灑得……不得了，蕭灑得……不得了……”聲音自是非常地甜膩好聽，但倒曲直不成調，明顯歌聲的仆人已經喝高了，再是好聽的聲音也隻是惹人發笑。

手中的薄膠已然冰冷，她的心也是普通的酷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