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算盤是跳板[第2頁/共4頁]

然後，我抱著一大摞帳本，送到停業廳一頭的庫房，放進我的鐵皮櫃裡，上鎖。

劉祥看看我，似笑非笑的說：“兆一，你也真是，看點甚麼書不好，淨看那些盜版的小說，有甚麼意義？”

我對曹淑媛方纔有點意義，隻是偷偷的寄過幾封我深更半夜、絞儘腦汁寫的、詩情畫意的情書。還冇有正式打擊哩，也冇有獲得人家的迴應，隻是她偶爾顛末櫃檯時，會快速的瞟我一眼，很快走開，並冇有甚麼反應。

我把右邊第一個抽屜翻開，內裡是一天來辦停業的客戶打的捲菸。甚麼牌子的都有，初級一點的有紅雙喜、牡丹、鳳凰、天下秀，次一點的大前門、紅塔山、紅梅、阿詩瑪、芒果等等。

邱徒弟撇撇嘴，說：“兆一，找老婆不能光看標緻，那冇有效，過日子還是要找結壯的人。”

她白叟家有些操心的看看我，怕我走火入魔。隻是不好說，憑你家阿誰破前提，人家能看上你？人家家裡能承諾你？

一九八七年的中國大地，金庸熱方纔呈星火之態，尚未燎原。就像現在蒲月尾的氣候，頓時升溫。

劉祥機靈，曉得比朝天椒還麻辣的周遭不好惹，忙低頭做事情狀。我轉頭，恰好遇見周遭秀眼瞪眼，說：“張兆一，你特媽的就是個攪屎棍！”

我心繫黃島主，看著她手中的書，就扔下憑據和算盤，深思著給如何再弄一本。

他臉一紅，順手拿起桌上的幾個回型針，朝我天女散花扔了過來。我頭一偏，躲了疇昔。卻都落在我身後另一個櫃組的聯行員周遭頭上。

這傢夥，心計和誌向，在同齡人當中，都是高人一籌的。他很清楚，曉得美色冇有前程首要、才子冇有背景首要。有次他喝醉了酒，我騎自行車送他歸去，他對那麼多人尋求行花曹淑媛不屑一顧。

我是銀行管帳股的記賬員，管的賬戶中，有家科目“69”的個人統統製企業，叫烏由繁華印刷廠，實在就是一傢俬家承包的個彆企業。這一兩年時候，專門盜版印刷發賣金庸的小說。在本地不敢公開賣，普通是運到外埠，在書攤子上發賣，特彆贏利。

邱徒弟目光鋒利的看看我，說：“小張，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曹淑媛還不睬你？”

我曉得我的黃藥師不成能完璧歸趙了，隻能托段星雲再弄一套。隻是想到她烏黑的大眼睛，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