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 以龍騎兵之名[第2頁/共4頁]

第一中隊踐約摧毀了坦克群的矯捷力，這耗儘了他們的體力——如果第一中隊再殺歸去，無異於自取滅亡。

騎士們麵麵相覷。一中隊的副官又衝疇昔，他攙住試圖上馬的少將，失聲喊：“中間！如果克勞德大統領在這裡，他毫不會批準！”

“我們麵前的是法蘭西第三翼軍。每一個生還者都有任務向他們複仇，我們將擊潰這支軍隊，我們將追殺他們到天涯天涯，我們不接管任何情勢的投降。”格裡菲斯寂靜地戴上頭盔，拉上麵甲，冷酷的金屬麵具代替了他的神采和態度，隻剩蕩氣迴腸的宣言在郊野迴盪：“複仇亦是任務，這兩萬法軍隻能用滅亡來調換寬恕，我以龍馬隊之名發誓！”

“是！”龍馬隊氣吞江山。

格裡菲斯能夠設想，當執旗騎士墜馬時，必然有不平的袍澤接過他手裡的軍旗，將它高高豎起。如許一來，不管同僚們在那裡拚殺，隻要他們昂首瞥見軍旗仍然聳峙，他們就能肯定重新集結的方向。

“克勞德大統領……和我父親……全都陷在敵軍內裡。”格裡菲斯俄然站起來，推開攙扶的騎士，一邊氣得肩膀顫抖，一邊深吸氣來禁止臉部抽搐：“情願跟我殺歸去的朋友，請出列！”

遠處的炮聲、槍聲、馬嘶聲還是在飄，聲音雖低，卻非常刺耳。格裡菲斯在陰沉的慘夜裡，昂首看星鬥寥落的天空，咬緊牙關，眼淚亂滾。

“中間！”龍騎副官死死抱住格裡菲斯的腿甲，涕淚橫流地喊道：“法裡納大將……已經就義了！”

這就是戰役精力的天壤之彆——龍馬隊在衝鋒的路上視死如歸，而坦克手躲在坐艙裡忐忑不安。

但是格裡菲斯曉得，疆場是意誌的比拚；勝負取決於誰是鑽石，誰是玻璃。

以是就算身中兩彈，他舉的方旗還是被暴風拽得筆挺，這一道亮麗的旗號始終指引著第一中隊，旗號飛向那裡，龍馬隊就朝那裡衝鋒；就算中彈的同僚在草浪中翻滾，就算失蹄的馬隊摔斷了脖子，殘剩的騎士都會目標明白地朝旗號的方向集結，並且毀滅沿途的統統仇敵！

格裡菲斯已經吃了兩發炮子兒。第一發正中戰馬胸甲，聲音激越如寺廟鐘罄。彈頭像入水的石子，盪漾出一圈金色波紋，當聖光波紋散去，綻放光芒的馬甲就黯然失容，而彈頭就彷彿鳥兒斷了雙翼，寂然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