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淚，姊妹雙生禍水一泓[第1頁/共4頁]

*

我被扶上馬車時，表情亂極了，我如何也冇想到事情會出了這般變故，合德悲傷的模樣讓我難過萬分，她是在怪我麼？倘若我要求王爺恩準mm一同回府，會越禮吧？更何況合德現下底子就不會同意……

我歎了口氣，看來她的情意仍未竄改，或許，要劉驁透露心跡才行。

“主上，記得客歲的三月初三麼，您那日是不是有出宮遊賞？”

午後，劉驁在昭陽宮賜宴，為我和合德慶生。

合德緩徐行上長階，緋色綢裙揹著陽光，彷彿一朵幽豔綻放的海棠花。她跪地施禮，聲音柔媚如絲，美玉般低垂的麵龐上，一雙比星鬥還亮的眸，燃著濃濃的思念和孤單，更有著殷切的嬌嗔與希冀。

“你叫甚麼名字？”

“彆愣著了，快走吧。這位王爺身份高貴，獲咎了可不是鬨著玩的。”女官拉著我的手就走，合德孤單的背影在朝霞中愈顯淒愴。

雖感覺不當，我還是說出了口，歸正她們神通泛博，就算我不說，也一樣查的到。公然，我話音未落，她們便竊保私語起來，許皇後的臉上更是掛不住，看來劉驁下旨之前並未和她交代我的秘聞。

陽春三月，花綻蝶舞、草長鶯飛，隻是皇城上空卻無端呈現了一抹陰雲，任陽光亮媚、東風溫暖也冇法將其散去。

“啟稟主上、趙婕妤，趙女人求見。”跟著內官的稟告，我一陣衝動，劉驁悄悄握住我的手，這一次，卻不甚暖和。

我欲起家施禮，張放卻攔住了，他淡笑著對我點了個頭，眼中波瀾起伏，似哀傷似感喟，那龐大的心境，我好久以後才垂垂明白。

“飛燕，我已多年未曾操琴，本日見了你，卻想再奏一曲。”他淺笑著，抬手撥動琴絃，琴音苦楚而婉轉，清幽如山泉濺玉，渾厚似驚濤拍岸，狠惡如遨遊在天空的大鵬，落拓若沉遊在海水中的蛟龍……我聽得入了神，他彈了半曲以後，纔想到要合舞。

殿內彷彿安插過一番，地上鋪滿了紅粉相間的花瓣，可謂步步生花。劉驁麵前的案幾上擺著一把古琴，那古琴通體烏黑，在宮燈的暉映下賤淌著幽冷的光，同它的仆人一樣高深莫測。

先是怪聲怪氣的道賀，而後是不冷不淡的警告，再接著就是她們自說自話，直接把我撂在一邊了。

我吃了一驚，劉驁直到今晨都未向我透露分毫，宮女內侍紛繁跑來道賀，說我入宮不過數天，就從宮人變成婕妤，這等殊榮此前任何妃嬪都未曾有過。我在公主府時便聽過傳聞，後宮除了皇後以外，一等的昭儀懸空，二等的婕妤隻要班婕妤和衛婕妤，而現在，我竟然成了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