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伎淚，夢繞瑤台寂寞回[第1頁/共4頁]

幽藍的夜空驚現一道閃電，如銀色尖刀般直刺心底的傷口，雨卻猝然停了，好似痛哭的人驀地止住抽泣，不是吞嚥了情感，而是終究感到周遭深深的歹意。

“娘娘，這事你就當冇產生過吧，你不曉得外邊的景象，倘若鬨大，風聲傳到太後那邊就遭了！”小萼欣然望著我，眼中惶恐與驚懼摻雜，心底想必也經曆了一番掙紮。

我無言，目光超出他威武的臉龐和陰霾的眼，那高高束起的髮髻上已有銀絲閃現。此時我才真正瞭解爹爹不捨得我們長大的表情，長大就意味著分離；而老去、更意味著長離。

“那你替我去一趟吧，看看曹宮剋日如何，孩子應當快出世了，你叮嚀她們好生顧問。”

“我提到他時，你那刹時的眼神，已經說瞭然統統。”劉驁用手矇住我的眼睛，溫熱的（吻）落在我的唇上：“實在你喜好他也冇錯，比喜好我要好。”

小萼躊躇了一下，還是回聲去了，這一去卻直到入夜才返來。

我心亂如麻，回身出了房門，簇簇宮燈似野花般綻放，長廊覆蓋在橘色的光暈中，卻泛不起涓滴暖意。一個身影鬼鬼祟祟地從廊下遛過，我看得逼真，飛奔上前扯住了她的衣帶。

“冇有，是雨下得太急，我擔擱了一會兒。”小萼低著頭，一手搓著衣角，心神不寧。

“姐姐？”合德伸手探我的額頭。

“……那孩子呢？”

仙澗台還是流光溢彩，整座少嬪館亦如平常的豪華都麗，未見一絲陰霾，彷彿涓滴冇遭到冤魂的影響，倒是璧柱上倒映著我狼狽的身影，成了獨一的一抹陰霾。

“還好。”

“這……”我一怔，不知該如何作答。

不及她掙紮，我已像被剪斷絲線的人偶般木然倒地，小栗的手中抱著一個繈褓，那繈褓包裹緊實，獨一能看到的，是一隻小小的、慘白的手。

“小萼，這幾日牛官令那邊冇有人來報信嗎？”

一陣寂靜以後，他唇角揚起苦笑：“你喜好他。”

“彆碰她！”

“娘娘，雨越下越大了，還是把窗關了吧，彆著涼。”小萼走過來關窗，她的聲音很小，不知是方纔聽到了我和劉驁的對話，還是我此時的神采過分蕉萃。

“哐當——”一聲，琴砸落在地，我伸手摟住劉驁的脖頸，就如許隔著窗和他擁抱，半夢半醒，半昧半明。有水漬落在臉上，不知是秋風捲起細雨，還是心傷激起淚花，我擁緊熟諳的他，隻想讓光陰停下。

“你奉告我，到底是如何回事？如果不說，我就親身疇昔。”我心下焦心，語氣也峻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