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放屁符[第2頁/共3頁]

“二叔，祖母也一定勸不動，關頭是有人在背後墊好話。”

“嘉哥兒？”祖母的臉上閃過蒼茫，一旁穿孝服的女人一臉衝動，我終究認出來，她是我的母親，這才五年冇見，她老了十歲不止，三十四五歲的年紀，看著跟快五十的人似得。

“母親，嘉哥兒就是您的三孫兒，他好了。”母親帶著幾分欣喜的語氣解釋道。

“二叔，祖父的在天之靈，一向存眷著我們，可惜人鬼殊途，他冇法和我們說話，隻能托夢了，我有相同兩界的神通，你奉告祖母，我早晨就能讓她見祖父一麵。”

給張姨娘施用了氣鼓符，她的神采一下子就變了，放動手裡的簪子，都來不及給祖母告罪，就大步衝了出去，祖母的神采方纔有些慍怒，就聽到張姨娘放了一個很響很長的屁。

第二天早上一起床，就看到仆人們在清算東西，籌辦上路，我跑去找二叔，二叔一句話也不說，眉頭舒展。

“二叔，你和我去見祖母，我明天夢見祖父了，他奉告我前路有災害，讓咱在這裡住幾天。”

“這個……”二叔欲言又止。

“哦，嘉哥兒，來來，我的乖孫，這幾年你可刻苦了，嗚嗚——”祖母抹起了眼淚，還對我招手。

“不可！”

我固然冇有學醫，但好些當代文獻，都提到醫藥，是以，我倒是曉得一些藥材的感化，比如，甘草、枇杷葉等，都能止咳。但這些藥材如何配伍，我不是很清楚，為了穩妥，我把幾種清熱止咳的藥，分開煎水，讓二叔每過一小時喝一種，一天下來，他咳嗽公然有所減輕。我很歡暢，如果二叔能活著，前麵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張姨娘——”二叔欲言又止。

我氣得頓腳，不過，轉眼就有了主張：“二叔，她不成能一天到晚守著祖母，等會兒她出來如廁，你立即去見祖母。”

“真的？”

二叔又驚又喜，眼睛瞪得很大：“真的？我能見不？”

“哦，行，我不見，不見就是了。”二叔說著，用帕子擦了一下眼淚，父親和兄長突然過世，他這段時候，接受著龐大的壓力，對父兄的念想，比任何人都激烈。

“你占卜很準嗎？”

我說完，就把符籙撒到二叔身上。

我跟著二叔走進上房，這裡比配房廣大多了，家居安排也非常精美，祖母坐在炕頭，靠著被子垛，一個穿戴素色衣服的女人，跪坐在身邊為她捶背，另有一個女，穿帶孝服，端著茶盤，恭恭敬敬地站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