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吱大仙不剃頭（四）[第1頁/共3頁]

阿枝俄然想起甚麼，說：“你冇有收到請柬，我們去甚麼交換會？”

“冇甚麼可彌補的，我隻想說，車上人多眼雜，江老闆要多多保重，就像您說的，彆一不謹慎倒了嗓。”

“那他要殺日本人，找你做甚麼？難不成他想讓你幫他？”

“唔。”

江月亭的眼睛在他們之間遊走了一下，謹慎地說：“阿枝女人好，您不曉得嗎？”

霍青霖悄悄握住餐刀，麵帶笑容彷彿隻是再和一個朋友和睦地告彆，卻手腕一翻把刀子奪下來，又叮嚀一句：“霍某等候著交換會上能聽到江老闆的荊軻刺秦。”

阿枝見江月亭神奧秘秘地問霍青霖：“你上回在濟南做甚麼了？”

“唔。”

霍青霖二話不說把她推動包間裡，胡燕歸後腳根上來，說道：“霍帥，阿誰江月亭必定要出事。傳聞他本來有個未婚妻，被日本人糟蹋了，我看他八成是想對那日本兵動手。”

“啊？”胡燕歸正惦記取早晨的事，撓撓頭，“誰啊？阿枝呢？”

“大朝晨就亡了，那些滿洲國的天子貝勒，哪個不是自封的？這都不要緊，夠唬人就行。”

阿枝驀地一驚，因為她看到江月亭的袖子裡藏著一把餐刀，刀口正對著霍青霖。

“我們這節車廂但是魚龍稠濁。”

“以是呢？”

“真的嗎？”阿枝還是有點心虛。

“你，滿洲國的格格，要身份有身份，要職位有職位，到那裡去還用得著請柬嗎？”

“我纔剛吃飽，我再出去消化一下。”阿枝還惦記取霍青霖的那杯冰淇淋。

“會，我最會唬人了。”

江月亭坐直身子：“霍少帥這個模樣但是不太隧道吧？我說了這麼多，您就一個‘唔’。”

霍青霖卻很安然：“如果我有請柬還用得著你嗎？”

江月亭不置可否，狐狸眼傲視之間又抬高了聲音，說道：“霍少帥是豪傑，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

他沉吟半晌：“畢竟都是中國人，如果真的出了事，也隻能見機行事。”

長久的沉默。

霍青霖便對付道：“轉頭再說。”

“那他聽懂了嗎？如果他冇聽懂還是要脫手，你要幫他嗎？”

剛要動，卻感到霍青霖緊緊抓著她的手，言下之意是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不料霍青霖還是隻說了一個字：“唔。”

“你甚麼時候拿來的？”吱大仙眼睛眯成一條縫，接過冰淇淋，“怪不美意義的。”

阿枝被霍青霖拉著一起跌跌撞撞，火車晃閒逛悠，好幾次都一頭撞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