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前者與後者[第1頁/共3頁]

鴻鈞道：“在你之前的靈。”

金童道：“多謝了。”他頓了頓，又道：“行海。”

盤古問道：“你是何物？”

他不是創世神，他隻是孟行海。他像凡人一樣軟弱，像凡人一樣會受傷，像凡人一樣多情，像凡人一樣胡塗。之前的那些事，就像是荒唐的一場夢，他不必記得夢中產生了甚麼，隻要他醒來，世事如常。

金童想了想，道：“你步入南邊，從南邊進入夢海，會瞥見一條運氣的絲線，隻要順著那條運氣絲線走，不竭找尋絲線的陳跡，或許就能見到你想要見的人兒。”

青陽身後跟著孟輕囈，她手持太阿劍，抬開端，望著鴻鈞，盤古之心的光芒繞著她扭轉。

形骸道：“我不過是凡人。”

無無，無有，時候與空間融會為一，時而膠葛，時而離散。事物轉眼泯冇，煩瑣歸於虛無。彷彿喧華無邊，又彷彿溫馨無聲。

創世神與創世神。

是啊，另有夢海，我的旅途還未結束。

盤古低頭深思。

金童問道：“你要去哪兒？”

形骸道：“你要前去陽間？”

形骸略一點頭，金童走向青陽，他們是兩個天下太陽的意味，亦皆挑選了孩童樣貌。青陽道：“我在妖界舒暢得很，你不必擔憂我。”

盤古已復甦。

形骸道：“到陽間以後，你會做甚麼？”

天尊道：“我已重生，誓詞亦複歸，我不會再忽視，亦不會再鬆弛。”

形骸鼓足勇氣，哼著歌謠，垂垂渾然忘我，步入了海水中。

形骸道：“你早就曉得？”

元始天尊望著鴻鈞，見鴻鈞垂垂變回形骸模樣，他說：“我就曉得，我彷彿在哪兒見過你。”

他明白了統統，苦笑一聲，俄然感覺這數百萬年的光陰都不值一提，連滅亡都算不得甚麼。

刑天道：“那陽間將變得更不承平，但有得必有失。”

鴻鈞道：“你錯了，你未預感到本身早已成了黑蛇的傀儡。你封印了他的渾沌，他腐蝕了你的認識，你的所作所為，皆受黑蛇勾引。你之以是暴怒，之以是脾氣劇變，本源就在於此。”

刑天道：“你讓元始天尊忘了塵凡滋擾，本身卻不得擺脫？”

金童道：“李耳第一個看破了神譜，他捐軀了性命，我們才得以擺脫。那運氣絲線是他對你的指引，也是我們對你的酬謝。”

青陽笑道：“看來我找錯了耍弄的敵手，難怪你如此難纏。”

鴻鈞道：“完整毀滅這虛無。”

刑天龐大的身軀跪在形骸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