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書齋閱書信[第2頁/共4頁]

老子做夢都想做人，大喊：‘好，你要老子去做甚麼？’

沉折走近，見亡人蒙寫道：“老子大吃一驚，道：‘我...不記得，我兒子成了人？他是如何辦到的？為何我苦了這數百年，卻未能如願？他孃的，這小子當真好運！’

形骸大喜，往外就走，卻俄然身形不穩，左臂在那刻字石壁上一碰，那石壁驀地隆隆震驚，朝後退去，暴露一條通路。

形骸上高低下摸索一番，似並無異狀，也冇缺了東西，奇道：“牆上說我會遭人厭恨，腐壞地步，真會如此麼？”

形骸如被澆了一頭冷水，怏怏道：“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

形骸道：“是真的，他就是這麼寫的！‘老子研習這狗屁冥火功，自誇功力冠絕天下，獨步古今，可到了外頭，還是天怒人怨，平白無端的又被人冤枉。老子去鎮上，趕上小偷，偷旁人事物。老子抓了那賊，卻被人打了一頓，說我不安美意！他奶奶的，若非老子...老子心善，早把那鎮上人殺得一乾二淨了！’”

兩人對視一眼，形骸道：“我這胳膊有古怪，彷彿本身往牆上伸，莫非此中藏著蟲子？啊，不對，我胳膊中毒斷了，這左臂哪兒來的？”

沉折道：“龍火功也有道法，何必用冥火功的？”

形骸道：“你不看我看，你此人道子太懶，將來如何能有出息？須知書不嫌多，多多益善。”

沉折道：“多數如此。”

形骸不知能不能行，內心冇底，退後幾步，足尖一點，人在空中突進，當真如振翅滑翔，隨心所欲，落在沉折身邊。他想：“龍火功到第三層後，連輕功都大有長進了。”

沉折沉吟半晌，忽生靈感，道：“運冥火神功。”

兩人搜尋一番，見各事物已腐臭得不成模樣，一碰就壞，這書房燈光暗淡，本有琉璃窗，卻已被外頭黑樹粗草堵死，更令人壓抑得喘不上氣來。形骸暗想：“萬一此處有妖怪藏著，可彆把它驚醒，把我吃了飽餐一頓。”

沉折眉頭一皺，道：“亡人蒙對此左臂甚是保重，此中隻怕有玄機。”

形骸倉猝照做，兩人來到書房，見有一本破書上白光活動，沉折將這本書一扯，撲通一聲，一張桌子下磚石彈出，裡頭又有一本書，此書似是以牛皮製成，又浸泡過藥水，並未腐蝕。

沉折道：“他久未勝利，隻怕已然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