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複仇天使[第1頁/共5頁]

經調查，案發後四個受害人家庭有三個搬離原住址，呼應的三個孩子也都不在原黌舍就讀了。隻剩下一個家庭因父母是淺顯工人，經濟才氣不敷，冇法給孩子轉換環境，這個孩子就是吳細雨。

另有她說的話，也一向繚繞在艾小美的腦海裡：“臟一次也是臟，臟一輩子也是臟，身子能夠洗潔淨，內心的汙點如何洗淨？那些鄙夷的、嘲笑的、幸災樂禍的目光就不提了，那些憐憫的、體貼的、悲天憫人的目光一樣讓人冇法接受。實在統統人都一樣，他們時候都在提示著――我是一個被弄臟的小孩！”

“對啊，跟我家隔著一條馬路罷了。”老闆不明以是。

“可兒跟我分離了，就在她辭職的當天，態度很果斷，的確莫名其妙！”老闆一張口便滿臉的幽怨，彷彿還未從分離的痛苦中走出來，“我真是搞不懂她，該滿足的我全滿足了，該報歉的我也報歉了……”

“差未幾兩年了。”張可兒父親抬開端哽咽道，“你說我們這年齡，和孩子鬨成如許，活著另有甚麼意義？”

提起吳細雨，伉儷倆都不吭聲，一個暗自抹淚，一個猛勁往喉嚨裡灌酒。鄰居多數諱莫如深，杜豪傑和艾小美問過好多人，終究在一個做出租車替班司機的年青人丁中得悉內幕。本來吳細雨早已經不在家裡住了，也冇有甚麼端莊事情，整天混在一家低檔舞廳。用年青人的話說，那邊就是一個“窮鬼大樂土”，兩塊錢一張門票，舞客主如果外來務工職員和上了年紀的老色鬼。吳細雨陪人家跳舞，幾塊錢跳一支，隨便親隨便摸，幾十塊錢便能夠找個犄角旮旯讓人家玩個夠……隨後，在年青人的指導下，杜豪傑和艾小美公然在那家舞廳找到穿著透露的吳細雨，不過她有很充分的不在作案現場的證據。隻是過後很長一段時候，杜豪傑都忘不了吳細雨那張像日本藝伎一樣慘白慘白的臉，加上濃濃的煙燻妝，她在霓虹閃爍流光溢彩的舞池當中，閒逛著乾癟的身軀，如同一具落空靈魂的殭屍，隻能苟活在無儘的黑暗中。

“你哪天過的生日？她幾點從你家跑出去的？”顧菲菲提著氣，皺眉問道。

“她住在萬眾街？”韓印跟著詰問。

“我此人脾氣不好，看她跟她媽那樣，一時冇忍住，打了她一巴掌，成果這一巴掌打下去，她就再也冇返來過，連手機號碼也換了，完整斷絕了和我們的來往。”張可兒父親眨巴兩下眼睛低下頭，粉飾著傷悲。

“厥後出了那檔子事，我們把她送到鄉間她奶奶那兒上學，直到讀高中才返來，可兒跟我們的乾係就更冷淡了！”張可兒母親開端止不住地流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