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寄生靈紋[第1頁/共4頁]

“這倒不失為一種體例，隻是你說的’抹除靈識’……”我模糊有種不好的預感，可駭人的話到了嘴邊，又被我吞回喉嚨裡打轉。

“說了這麼多，你是要幫我種靈紋咯？”我放下筷子，盯著老方。

我垂眉斂目，對著麵前一碗麪，閉口不語。

老方點了點頭，微眯起眼睛，道：“鐵甲堂多是孔武有力的壯漢，一身皮肉刀槍不入，水火不侵，門下弟子浩繁，在驅魔界也多承擔淺顯人的保鑣事情。”

“所謂’寄生靈紋’，是指由身具靈根的驅魔師豢養鬼怪靈物，通過寄生典禮，寄生到宿主身上。倘若宿主遭受鬼怪擾亂，寄生在體內的鬼怪靈物一有發覺，便會現身護主，其功法結果遠在黃符之上。”

“世人千差萬彆，也不是統統人生來都有靈根，但鬼怪凶暴，鮮有良善，是以，如何庇護淺顯人全麵，便成了驅魔界亙古穩定的議題。”言及此處，老方微一停頓，“我五行門固然人丁希少，但奇才輩出，上一代門主，更是忝列五帝清……”他搖了點頭，又道：“上一代門主不世奇才，多年參悟，想出了寄生靈紋這類無上妙法。”

老方聽完，俄然“嘿嘿”笑起來，問：“這是你的至心話？”

“這個很難說得清楚，如果非要說的話，大抵收你為徒，會給現在的驅魔界帶來一點竄改吧！”老方枯木般的臉上俄然閃現出一抹和順的暖色。

“我早已說了，’寄生靈紋’是庇護淺顯人的，”他捲起桌上古帕，獨眼正對著我，“你呢，你不但有靈根，並且還不弱，隻要你肯拜我為師，天然有體例自保！”

作為一個出世於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在科學氛圍中學習生長的淺顯男青年，這一刻，我再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和惶恐。彷彿正有甚麼不竭打擊著我的固有認知，把我這些年的所見所聞乃至所思所想全都撕得粉碎。實在和虛妄彷彿交叉成了一張龐大的網，它遲緩皋牢了我，我困在網中，再難判定甚麼是真，甚麼是假……

老方的目光重又落在阿誰上身赤裸的狂莽巨漢身上，道：“相較於其他幾幅，這幅畫上的鬼怪靈物不是甚麼毒蛇猛獸，反倒是小我。”

他點了點頭：“門主常說，冇有無緣無端的善，也冇有無緣無端的惡，可現在的驅魔界一概以身份定善惡，趕上鬼怪莫問啟事，一概打死，無疑走錯了方向。我們五行門則不然，斃除凶魔，與其說殺魔，莫如說渡魔……”

它好似也有所發覺，擰解纜體，順著球體內壁快速爬動，離我越來越近，它的臉隻要拇指大小，貼著一層薄薄的玻璃正對上我的眼睛，我的神采垂垂凝重――怪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