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身世[第2頁/共3頁]

那人影一頓，便是一陣下榻穿鞋的聲響：“錦兒嗎？”

與兩位姐姐分開，蘇秀錦轉頭去了姨娘院子裡。

四姨娘回道：“也不是太久，比來眼不好，隻得早早的睡了。”

但是，統統顛覆也就在一夜之間，她火燒酒台，以證明淨，隔側重重火海墮淚的帝王，她問他，千古妖妃反覆的話，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

“好！那朕就為你建一座高台，讓你站在最高處看雪。”

蘇秀錦進了屋，一婦人迎了上來，蘇秀錦皺眉道：“如何不點燈呢？”

夏季的第一朵雪花落在窗欞上，蘇秀錦呆呆的看著，這一世長在南邊，三年來未曾看過雪，這倒是第一回。

蘇秀錦回了秀閣，蘇娟秀早就回了，給她留了門，秀閣裡外套間，蘇秀錦睡在外頭的碧紗櫥裡，蘇娟秀的貼身婢女剛端了水出來，對著蘇秀錦甜甜一笑：“五女人給您留了蜜瓜，洗好的放在您屋裡矮幾上的盤裡，六女人可要記得吃。”

“你喜好甚麼？朕必然滿足你。”

夜幕來臨，蘇秀錦看了一眼窗外，不遠處三姨娘院子前升起了燈籠，四姨娘彷彿了看了一眼，頭埋得更低了。蘇秀錦微不成尋的歎了口氣，看模樣父親又不會來了。

蘇秀錦嗤笑了一聲，也不知對誰：“那昨兒我看著另有大半壺的燈油，今兒就隻剩下不到半壺了。當真是奇特得很。”

蘇秀錦熟稔的從櫃裡拿出一陶瓷壺，搖了搖，剩下不到半壺的燈油，倒上半匙，從針線籃裡拿出一把剪刀，剪了燒黑的燈芯，點上火，屋子裡頓時亮堂了起來。

姨娘貼身的婢女一看到蘇秀錦來了便道：“四姨奶奶，六蜜斯來了。”

又坐了一會，看四姨娘手裡的鞋麵完成了大半，蘇秀錦起家，四娘娘眼裡充滿了不捨，站起家，遲疑了半晌也冇把一句挽留的話說出來。

蘇秀錦二話不說往她懷裡塞了銀子，回身就走。

“雪，看大地都變成烏黑。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四姨娘推讓著：“你頓時就要訂婚了，這些還是拿去添些金飾，衣衫吧。”

四姨娘有些侷促：“這不是另有光，不想費了油。”

蘇秀錦彷彿是不經意的問了一聲：“小九，你說該不是耗子在偷燈油吧。”

“姨娘常常做得很晚麼？”蘇秀錦坐在榻旁問。

蜜瓜切成小片整齊的放在盤子中，蘇秀錦把兩顆珍珠謹慎的放在小盒子裡，鎖了起來。

蘇秀錦在燈下看了一會書，商戶人家本來就不興讀書的，更何況是女子。她能找到的，不過是幾本話本，還是帶著彩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