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打聽打聽我是誰[第2頁/共3頁]

“乾甚麼呢？還拉拉扯扯的！真當老子的人茹素的？問你話呢，小護士！”刀疤男走近了，熱誠般將菸圈噴到了阿誰男人的臉上。

“嗬嗬，還抱在一起了？你小子被關了那麼久，一出來還交上桃花運了？”

“有煙不給點著了，我掐著菸絲兒玩呢？”譚璿眯起眼，笑容已經帶了點不耐煩。

她說著不好抽，卻也冇嫌惡地丟掉，扭了扭酸了的脖子，叼著煙把人往裡號召：“行吧，彆堵在門口了，出去坐吧兄弟們。”

這時，壓著譚璿的阿誰男人喉嚨裡收回渾濁的聲音，一雙眼睛被額前的長髮擋住，看不清他的神情，也聽不懂他說甚麼。他的雙手扶住她的兩條胳膊，彷彿是想抓住她，或是推開她。

她開口第一句竟然不是賠罪，而是詰責，刀疤男一愣。他從老闆娘那兒隻傳聞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人，人長得白白淨淨還很標緻，本覺得一個小護士要嚇得跪地告饒，他們兄弟幾個還能趁機玩玩。

話音剛落，穿過衰弱的男人寬廣的肩膀，一個目測和譚璿差未幾高的板寸頭走了出去，眯著眼掃了一圈房間。

她笑起來，目光直視刀疤男的眼睛，問道：“既然我敢住在這家黑店，敢在硯山這地界過夜，敢脫手救人，還稀裡胡塗地等你們來查房，你們就不先探聽探聽我是誰再來鬨嗎？”

聽了刀疤男的號令，五六個穿戴一式一樣花襯衫的男人湧了出去，將並不寬廣的門堵得嚴嚴實實的。但與刀疤男臉上的凶神惡煞分歧，這五六個男人肌肉結實，一看就是打手，他們斜斜站著，手裡都握著一截棍子，有節拍地拍著另一隻手，一齊朝譚璿他們倆看過來。

那刀疤男不動，隻盯著她，倒是客氣了一點：“小女人，彆廢話了，說說看吧，甚麼來路？哪條道上的？如果明天你說出個四五六來，我刀疤向你賠罪報歉！如果你敢唬我，老子會讓你曉得曉得‘死’字如何寫！”

來人穿一件花襯衫，釦子敞開著，暴露內裡的紅色背心，隻是一副淺顯人打扮。但是他嘴裡斜斜叼著一根菸，菸圈前麵是他的臉――從左邊眼角到耳側橫著一道十多厘米長的刀疤，蜈蚣似的爬在臉上。

譚璿又吸了一口煙，將剩下的半支丟在地上用腳尖碾滅：“行，刀疤是嗎？你們老邁是金豹子還是趙三哥？”

一看就是個見過世麵的女人，眼角掃過人的時候乃至還帶了點久經疆場的淩厲，刀疤男摸不清她的門路，踹了身邊不長眼的小弟一腳：“彆逼逼，先把煙給她點了！看看她能說出甚麼花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