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生變[第1頁/共6頁]

十仲春十四rì晚，譚文肝火沖沖地來到譚詣的營帳，一見麵就大聲責問道：“為何不著力攻城？”這麼多天以來，譚文和袁宗第部下的明軍不斷地進犯，就是要讓chóngqìng守軍成為疲兵。但是譚詣接過譚文的陣地已經兩天了，卻一向按兵不動。眼看同僚莫名其妙地給仇敵以喘氣之機，譚文忍無可忍地跑來催促譚詣從速出戰，他估計對方內心必定存著儲存氣力的動機，多數也會找一些將士需求歇息之類的藉口。可現在天下的情勢如此危急，那裡還能儲存氣力！譚文盤算主張不讓譚詣矇混疇昔。對著譚文麵上不加粉飾怒sè，譚詣倒是一點也不嚴峻，慢悠悠地開口了：“我們真能打下chóngqìng麼？”“如何不能？”出乎譚文的料想，對方竟然冇有效他猜想的藉口，譚文不假思考地答道：“我們眼下的兵力是chóngqìng守賊的兩倍多，文督師的雄師更是朝夕就能到達，豈有攻不下chóngqìng的事理？”“是啊，一旦拿下chóngqìng就隔斷了南北，即便朝廷在雲南戰事倒黴，最壞的環境下，起碼朝廷也能轉戰四川。那幫闖營餘孽也能南下和西營餘孽合流，陣容大張。”譚文、譚詣之前都是明廷的川軍，和西營的李定國打過很多仗，和闖營的袁宗第也有過很多摩擦。譚文心想，譚詣大抵是不肯意看著這些之前的叛軍建功，內心不痛快以是不肯意著力，就好言勸說道：“唉，現在社稷危急，臨時和他們結合起來竭力求存吧，等大明覆興以後，再把這些亂賊千刀萬剮也不遲啊。”“頂多就是竭力求存罷了，就算打下chóngqìng，複興恐怕也是有望。”譚詣還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我感覺，趁著我們還能打下chóngqìng，手中另有能隔斷長江的兵力，不如就降了吧……”“這是甚麼胡言亂語！”譚文重重地一拍桌麵，厲聲喝道。“清廷那邊一貫是不改原爵，在大明這邊的侯爵投疇昔還是侯爵，伯爵投疇昔還是伯爵，孫可望在大明這邊本來是一字王，投疇昔今後也還是一字王。我們當個大清的侯爺，總比大明的強吧？”譚詣彷彿完整冇有看到譚文衝動的表示，語速仍保持穩定：“就算疇昔今後清廷給我們降了級，當個大清的伯爵也比這朝不保夕的大明侯爵強吧？哪怕是男爵、子爵，也比在這邊強多了啊。”“這還是人話麼？”譚文震驚中更加氣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