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賣貂皮[第2頁/共6頁]
稅率是十成抽一成,何田交稅時深感肉痛。
易弦一向保持著沉默,顯得對這事漠不體貼,不過,他把薄麻布又拉高了點,帽子往下壓一壓。
那婆婆搖點頭,歎道,“本年的貂皮恐怕賣不上代價了。”
收貂皮的販子們還指導她,“出去往左轉,就有賣鹽鐵種子布匹的,謹慎點收好錢,出了帳篷,城主的官兒們可管不了小偷。”
河上的船和人越來越多,水流越來越安穩。
每艘商船四周都停著五六艘帶著蓬的劃子,它們像拱衛在獨角仙身邊的蚱蜢,短小些的約有十一二米長,大些的有十四五米長。
對於一名年青女人來講,當然是要遮住的。
大哥的就不說了,年青點的,比如察普家那兩兄弟,也不曉得清算潔淨些,鬍子拉茬,頭髮剃得很短。
何田沉默一會兒,低頭沮喪,“彷彿也對。”
何田和易弦對視一眼,公然,城主建閘門、派兵滿是要錢的。
確切。不但有獵人被打劫,春季匪盜橫行時,滿載而歸的商隊也是匪盜們的目標。隻會算賬的販子和每天帶著槍跟熊狼打交道的獵人比擬,當然是販子更輕易動手。
“為甚麼?”何田不明白。
他們的船也是條獨木舟,不過比何田的長很多,看上去最多能坐上六七小我,察普老爹坐在船頭,兩個兒子坐在前麵,三人一起扳槳,很快從前麵追上了何田他們。
何田這平生見過的男人,如果都和他明天所見的相差彷彿,那他易弦確切不像他們的同類。
河岸邊的風景也逐步變更,從何田家解纜時,兩岸的水草綠樹看起來是春季的模樣,這不到三個小時的路程,兩岸已經是初夏的模樣了。
察普一家也劃著船來了。
運貨來的商船每艘都有二三十米長,兩三層樓高,何田他們劃來的劃子與之比擬,就像一群圍在幾隻獨角仙中間的小螞蟻。
何田和易弦劃上獨木舟, 裝貂皮的樟木箱子穩穩地放在劃子中間, 船尾放著行李和路上吃的食品、水壺, 用力扳槳, 劃子緩慢逆流而下。
“以是他才定了代價。估計也派了人監督是不是有販子用心壓價。這又回到上個題目的答案了,如果冇人情願捕貂,這條商路就斷了,有利可圖,大師都吃不到。涸澤而漁是下策。你從水鴨子窩裡拿蛋,不也一個窩最多拿兩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