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鴨肝醬和醬鴨胗[第3頁/共5頁]

在河邊，在林間，經常能聽到鳥群鳴叫的聲音，碧藍的天空常常劃過它們的身影。

它們又來了。

一起上，何田不竭用船槳撐開擋住他們門路的浮冰，易弦用力扳槳，十幾分鐘後，劃子緩緩地靠向岸邊。

化凍兩週後，廣漠的河麵上連續漂來大大小小的浮木。有些木頭長達十幾米，直徑粗達四米，滿是整棵被推倒的樹。

不過何田倒不如何焦急。

倒下的樹木跟著河道化凍的霸道力量穿過林子中的河道和池沼，終究來河麵上，逆流而下。

何田也做好了打獵野鵝和野鴨的籌辦。

以是，春季，也是何田收成柴火的季候。

木鴨子晾乾了，彈藥也籌辦好了，何田做了一疊小米煎餅，帶上幾粒已經出芽了的洋蔥，背上揹簍，和易弦劃著劃子逆流而下。

鴨子確切很笨。

一週以後，何田家的河岸邊上停了十五六條四五米幾米長的粗大浮木。

何田看準河中漂泊的一條原木，像牧民套馬那樣高高拋出繩索。

不過，以比來野鴨群飛過天空的頻次來看，他們應當不消等太久。

她重新油漆了爺爺做的木頭鴨子。

但是, 他們也臨時不能到河水打漁了。

易弦接過木笛，像何田那樣含在唇間吹了幾聲，俄然臉紅了。他捏著笛子看了看，正在發怔，頭上又傳來鳥鳴。

何田和易弦不消再到冰河上取水了，家四周的山澗裡是甜美清澈的山泉水。

客歲春季收成的糧食都已垂垂耗儘, 土豆、紅薯、蘿蔔、小米、雜糧、明白菜……要麼眼看就要吃完, 要麼顛末一冬，已經開端變質了。客歲醃製、熏製的魚、禽鳥、獸肉也隻剩下幾塊了，儲存大米和麪粉的缸，也已經見底。

公然，二非常鐘後，一群野鴨飛了過來，在水池上方迴旋，它們看到了同類正落拓地落在池心一邊尋食一邊談情說愛，正要降落時，“嘭嘭嘭——”

鴨肝和雞肝的味道稍有辨彆，但是做出的醬仍然甘旨。

他讓何田去籌辦午餐，本身持續守在掩體中打獵。

但是易弦看到爺爺做的那隻鴨子就說，“這隻是公鴨子。要引來鳥群，得做幾隻母鴨子吧？”

何田和易弦帶上大米和小獨木舟，來到河邊。

她拍拍揹簍裡那疊小米煎餅，對易弦笑道，“如果打不到甚麼，我們明天就得吃乾煎餅啦！”

繩索的頂端拴著一支磨得很鋒利的鐵鉤，“嗒”地一聲紮進她看中那根木頭。何田漸漸收回繩索，在船尾打個結，跟易弦一起把船劃向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