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冬至[第2頁/共4頁]

確保大米會暖和溫馨以後，何田去一個儲存木料的窩棚裡取了些很特彆的東西――兩種枯葉。

易弦攪拌餃子餡的時候，何田取出一個紅色大理石的研缽，先放入白鼠尾草的葉仔細細研磨成粉，用篩子篩了，細粉放在一隻陶碗裡，粗粉丟進爐膛。

掛衣服時何田又倉猝主動請纓，不讓何田插手。

但易弦還是很高興。

凍成冰的濕衣服到了下午就能收出來了，固然還是硬硬的。

易弦欣然承諾，“好啊。”

這“洗衣機”實在看起來更像個石磨，不過用木桶代替了磨盤和碾子。

在火爐邊上放上晾衣架，一覺醒來後，衣服就乾得差未幾了。如果另有小褶皺還冇乾，何田另有一把烙鐵。烙鐵是用鑄鐵做的，中空，在內裡填上一塊燒紅的碳，蓋上蓋子，在桌子上鋪一塊氈布當熨衣板，把衣服燙得平平整整，再疊好收進箱子裡。

第二天，何田和易弦帶著大米來回於河邊，取了幾次水，把因為沐浴耗儘的水缸填滿。

固然現在大部分地區落空了電力作為常用動力，但是幾經改進的技術卻冇被忘記。

另一種，還帶著樹枝，像一蓬蓬小鬆鼠的尾巴，尾巴上的毛刺就是一根根樹葉。這是冷杉的葉子。已經晾乾好久了，葉子都變成了金棕色，悄悄一碰就簌簌地落下來，碎成幾段。

現在她看起來，和一個山裡獵人冇甚麼彆離。

在家中修整了一天，何田和易弦又解纜去打獵小屋了。

餃子皮的麵是不消發酵的，隻要加上溫水，揉得比饅頭麵的手感硬一些就行了。麪糰揉好了，在陶盆上蓋上濕布，讓麵醒一會兒。

何田必然是又想起她奶奶了。

好長一段時候，屋子裡隻要攪拌餃子餡和研缽研磨的聲音。

“大米明天辛苦了！早晨給你加把豆子。”何田拍拍大米的肚子。

她謹慎地滴了兩滴液體，持續攪動粉末，粉末很快攪成了一團，色彩也變成了深粉紅色。看來這液體有粘合和染色的感化。

就是餃子。

何田先樹模，用四根手指捏起一小團香泥，在手指間捏成一個圓錐形，再放在陶盤裡，捏住圓錐的尖頂悄悄按壓，把圓錐底部壓平。

這天以後，很快將會有持續近十天的暴風雪。

濕衣服掛在繩上，立即凍成硬硬的。

每年如此。已經持續了幾十年。

何田一小我餬口後，幾近都是在山澗邊上洗衣服，好久冇用洗衣機了。

易弦的衣物幾近從裡到外換了一遍，內裡是山裡獵人的鹿毛大衣和蒲草鞋，進到屋子裡，脫掉大衣，穿的是棉袍子，棉褲子，和鹿皮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