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常行（四）[第2頁/共3頁]

小岐拽了拽殷燃，“算了阿牛，這就是我的命，彆再惹管事不歡暢了。”

殷燃拉著小岐行了禮，倉猝避開了。

殷燃被一陣呼嚕聲醒來，她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見小岐在椅子上睡得四仰八叉，鼾聲如雷。

“你，你血口噴人！”陳三拔高了聲音，“誰不曉得你兩個乾係好，冇想到在這類事上，你竟然顛倒是非吵嘴，兩小我欺負我一個！”

“你真是厚顏無恥！你覺得你聲音大，你就有理了，誰還不會吼怒了！”

“真的？”小岐還是不放心，搬了把椅子在床邊坐下，“那你放心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冇你二人的事了，退下吧。”管事對殷燃與小岐道。

小岐與陳三對視一眼，陳三倉猝上前說道：“掌事，這可不怪小的，是小岐這廝毛手毛腳，將這花瓶磕破了一個角。”

殷燃喘了口氣，又想起半夜的事情，摸索地問小岐道：“你昨兒半夜去哪兒了？”

小岐很誠懇，嘴也笨，第一天上工便與殷燃一道被髮配去了最難服侍的珊瑚院，二人成了難兄難弟。

還是那張誠懇人的臉，蠟黃蠟黃的，可不知怎地，眉宇間的唯唯諾諾蕩然全無，一貫佝僂著的背也挺直了，此人是誰，是小岐麼？

“我呀，我也是去茅房。”

“我知你又要抵賴，說是之前不甚踩的。可你方纔同小岐一道進屋當差事，堂主平日愛潔，你如果穿戴一雙臟汙的鞋在堂主麵前晃來晃疇昔，我看早就被一腳踢死。那日阿杜隻因袖子上有一點小小的臟汙，就惹得堂主不悅。更何況是你？”

陳三隻是一個淺顯小廝，本就冇有那麼多城府陳算，現在被殷燃一通詰責，又想到阿杜一副肝膽已經代替花瓶碎成了八瓣。

殷燃趕緊避開，將躬身的小岐扶起，“你不是也幫襯了我很多麼？你冇來之前，我因為毛毛躁躁的性子一向捱打，這幾日多虧你的提點，掌事都誇我細心了很多。我纔要感激，老天能給我這個機遇，能幫到你呢。何況，我最討厭不要臉之人。他這也算是惡有惡報。”

掌事不欲張揚，決定各打五十大板。他對小岐和陳三言道：“所幸這花瓶缺口不大，我會變命人帶去修補，若修補好了，回稟堂主，小懲大戒，若修補不好……”他嘲笑幾聲，“那也得回稟堂主，屆時你二人莫要怪本掌事鐵石心腸，不懷舊情。”

哆顫抖嗦，竟是站也站不住，跪倒在地，求掌事給他指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