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隔牆有耳[第2頁/共3頁]

走在沉寂的街上，夜風吹著她的鬢髮，說不儘的舒爽。解開簪子，讓長長的頭髮披垂下來，歸正也無人瞧見。她自憐地摸了下頭髮，嘴裡自言自語：“我到底要女扮男裝到甚麼時候呢？莫非一輩子如許嗎？”

整整兩年了，跟著爹爹來到汴都城，一向扮得男裝。偶然候，她都快忘了，若本身換上裙衫到底是個甚麼模樣了。

和蘇棣，老是不那麼對盤，此番還是不見了的好。可就這麼走了，卻也不甘心。不如，悄聲坐下，一邊悄悄喝茶，一邊豎起耳朵，且聽不周仙與蘇棣群情些甚麼。

實在，謝瀾曉得，爹爹做的事情，都和那蔡美有關。爹爹是去了蔡美一個寵妾的故鄉，幫著那寵妾的弟弟措置一件毒手的事情。

謝瀾走出了寺外，耳間聽得梵音已歇，那佛堂裡的和尚誦完了經文，已連續走出來了。他們大家的手上舉著蠟燭，火光亮亮。

進了寺院，梵音聲還未歇，那棵栗子樹下，不周仙悠然坐於枝乾，就著潔白月光，翹首等著她。見了謝瀾，不周仙撲通從樹下下來了，笑著對謝瀾道：“你說話算話，我甚喜好。”

不周仙的話，讓她既獵奇，又衝動，世上還真的有如許的石頭，能檢測男女之間的情義，真乃奇也，奇也。

她遁入閣樓，但閣樓除了經文，還是經文，並無彆的東西。因是早晨，雖夜空敞亮，但她一人在閣樓裡摸索，總覺驚駭。耳邊模糊聽得有老鼠的聲音，窸窸窣窣的。這是謝瀾最怕的。兩柱香未到，她到底又下來了，左顧右看，幸而冇人撞見。

她還是不敢走遠，因怕黑暗中，那不周仙又冷不丁地喚她。這又等了一炷香，不周仙還是冇呈現。謝瀾決定不等了，懨懨地歸去了。

翌日。謝瀾醒了來，伸了個懶腰，在院子裡漫步了一圈。鼻子一嗅，就聞得廚房裡飄來的香味。蔥油餅！老繆烙的蔥油餅，可謂香飄全部茂草鋪啊。

誰？不周仙和蘇棣。

本來，謝瀾想馬上上前，詰責不周仙，何故昨夜不打聲號召就臨陣逃脫，害得她也頗等了一些時候。

老繆繫著圍裙，忙著團團轉，但瞅著謝瀾的眼睛，那是滿滿的心疼。

像葫蘆的石頭？“我曉得了，我這就去。”她隔三岔五地，常和寺後的老居士談天，熟諳寺院的房舍地形，此番聽了，早就迫不及待地疇昔了。

“嗯。”謝瀾的眼裡放著光。“對了，那塊石頭到底甚麼模樣？你無妨描述了與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