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護主的惡犬[第1頁/共3頁]

莊世僑還在氣頭上呢。“正潁啊，你彆替她說話，這丫頭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曉得她乾了甚麼。她呀，把你寄來的法國甚麼五號香水都偷走賣了換錢，還、還全都拿去福滿樓開了三天流水席。你說，我能不氣嗎？”

“阿年，你冇事嗎？”莊叔頤傻了眼，撫上青年的背，感遭到有些熾熱的潮濕，她慌了神。“血！出血了，阿年你出血了。”

“不下。”

“是，老爺。”那被喚作揚波的青年應完聲，竟就當著莊世僑的麵，明目張膽地把梯子架了起來，對著上頭喊道。“榴榴，下來吧。”

“真的？表哥你彆誑我。你如果幫阿爹，那你就是助紂為虐。”莊叔頤奪目地掃了莊世僑的神采，立時縮了歸去，說道。“表哥，照片我還是等明天再看吧。歸正我現在不下去。”

“我不下，我又冇乾甚麼好事，憑甚麼不給我用飯啊。阿年把梯子收起來。阿年又冇做錯甚麼，憑甚麼不給他飯吃啊？你覺得人家喊你老爺就真是你家仆了，現在是民國十二年，不是甚麼你當知府大老爺的大清了。”

“說就說。盧梭有言：‘在法律麵前大家劃一，君王不能高於法律。’在法律麵前我們都一樣，冇甚麼凹凸貴賤，連天子都不能倖免……現在也冇天子了，莫非你還是知府大老爺嗎？”

莊世僑氣得青筋暴起，他厲聲叱罵道。“你還敢說！你還不知改過。盜竊如果在疇前，但是要黥首的。我要罰你三天……兩天……明天彆吃晚餐了。現在你就是想下來，我也不讓，你就在那趴著吧。”

莊世僑和顏悅色地對陸欆翊說完這一句，轉過甚去，又變了臉。他對著屋頂上裝鴕鳥的莊叔頤板著臉，厲聲喊道。“臭丫頭還不下來，你表哥來了。”

“老爺，梯子取來了。”陸欆翊見過的麵龐陰沉的青年扛著一把梯子正巧走了過來。

“母舅說的甚麼話，外甥喜好您這兒都來不及呢。這返來，我就多住幾天，還望您彆嫌棄。”陸欆翊頓了頓，接著說道。“藻兒記事了，上回跟阿孃來了一趟，這回還心心念著要跟我來找榴榴姑姑玩呢。”

“前麵，看前麵，榴榴！”青年鎮靜地喊，卻還是冇來得及提示莊叔頤。她遁藏不及，左腳在飛速奔馳的狀況下直接撞上堅固的梯子。

“哄人，大姐也會爬樹。阿爹，你管太很多，會老得快的。另有我纔沒有偷東西呢？阿爹你冤枉人。”莊叔頤看父親又活力了，從速繞著院子跑。

莊世僑氣得滿麵通紅，連半點形象也不要了。“就憑我是你老子，你給我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