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第2頁/共5頁]

大太太如此說，內心頭便是有了人選。

大太太不喜蘇霽華這副過分出挑的臉，擺手道：“天涼，歸去安息吧。”這就是在趕人了。

除了李錦鴻，老太太最喜的便是這個李珠，至此也不催促，儘管養著。

南禧堂的正房東屋內置一炭盆，矮幾上點著迦南香，旁擺一銅瓶，上插一綠菊。門窗緊閉，迦南香肆意。

春暉園是老太太的居處，李家最華貴之處。

蘇霽華曉得，隻要本身有這張臉和大房大奶奶的身份，即便甚麼都不做，這羅素就能本身給本身氣個夠嗆。

老太太精力一震，抬眸，“春悅園清冷，你可耐受的住？”春悅園居於李府偏僻一隅，鮮少有火食。

蘇霽華伸手重拍梓枬，然後挺直身板朝前走去。地上濕冷，濕了蘇霽華腳上的平頭履，那冷從腳底心往骨子內裡鑽，比外頭的北風更加燒骨。

“不知廉恥！”羅素氣急，指著蘇霽華指尖發顫。

大房夙來和二房分歧，大太太對那在府中作威作福的二奶奶更是不喜，現下聽了蘇霽華的話，便動了心機，打發了人走後，當即就告到了老太太那處。

“為了相公，統統都是值得的。”蘇霽華眼眶微紅，聲音哽咽。

室內燒著炭盆，水磨方磚鋪地。老太太身穿太湖仙鶴石裙半倚靠在羅漢榻上，耳邊一抹翠色，乃龍魚祖母綠墜角耳環，是蘇霽華前幾日送的壽誕禮，令媛難買。

以牙還牙，以彼還彼，就算是賀家人又如何，該讓她還的，她一分都不會少。

“傳聞是明日便回府了。”大太太笑道。

蘇霽華輕勾唇，不幸這一朵綠朝雲，隨了個附庸風雅的老主子。

“粥食不抵餓，我這處有些沙糕，你過會子帶歸去吧。”

蘇霽華笑容如花，即便身著素服，卻還是賽過麵前盛裝打扮的羅素。

老太太曉得二太太的心機，麵上不顯，心中卻不免嫌棄。一個婆婆管不住自家兒媳，說出去也不怕笑掉彆人的大牙。

坐在一旁的蘇霽華內心頭一“格登”，手裡繡帕越捏越緊。

梓枬扶住蘇霽華微晃的纖細身軀，臉上帶著擔憂。

二奶奶閨名喚羅素，是太仆羅遠波之獨女，羅家本不是甚麼上的了檯麵的大師，讓大太太忌諱的是羅素之母，賀家的嫡長女，賀由之。這賀由之實在也並無甚麼本領，隻是孃家勢大，有個遠親的三妹在宮裡頭做夫人，隆寵正盛，真是一點獲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