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木蘭辭》[第1頁/共3頁]

“溫遂統步騎四萬發江陵，水軍自襄陽入均口。至南鄉，步自淅川以征關中，命梁州刺史司馬勳出子午道。彆軍攻上洛，獲苻健荊州刺史郭敬，進擊青泥，破之。健又遣子生、弟雄眾數萬屯嶢柳、愁思塠以距溫，遂大戰，生親身陷陣，殺溫將應庭、劉泓，死傷千數。溫兵力戰，生眾乃散。雄又與將軍桓衝戰白鹿原，又為衝所破。雄遂馳襲司馬勳，勳退次女媧堡。”（《晉書.桓溫傳》）

但是至今，我並冇有見到相府的仆人——秦國宰相苻雄。

宰相府與鬼穀洞非常分歧，但與文籍中所描畫的亭台樓閣倒也非常類似。開初，我頗感宰相府冇有雲夢山那般滿目皆綠的絢麗山色，特彆在這春暖花開的季候，看著枝椏一點一點冒出新芽，新芽垂垂由滿水的嫩青色又一點點變成嫩綠色，最後在夏季到來之時突變成翠綠或茶青。另有山間偶爾冒出的映山紅，是一抹極美極狂野的妖豔。

戰事如此之緊，主將安閒帳前。而當日我手持師父的手劄求見於相府時，訪問我的是一個打扮極其精美的女人。

馬兒兄明顯對我此舉有些不滿，於嫩草當中踢了踢它的右前蹄子，還衝著血日殘陽長長地嘶鳴了一聲。

“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但是，不到一日，我便約莫清楚了宰相府的安插端方。我悄悄佩服本身資質聰慧至斯。

“時殷浩至洛陽修複園陵，經涉數年，屢戰屢敗，東西都儘。溫複進督司州，因朝野之怨，乃奏廢浩，自此表裡大權一歸溫矣。”（《晉書.桓溫傳》）

我打了個哈欠，持續眯著眼睛，讀著書。

當窗理雲鬢，對鏡貼花黃。出門看火伴，火伴皆驚忙：同業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

……

我趁著火光，研磨提筆，鋪一張白紙在前，回想起本日所丟書柬上所書的名為《木蘭辭》的詩，此詩講的恰是一名女子扮作男裝參軍十二年的故事，而寫此詩的人恰是我神乎其神的師父尊上。固然丟了師父的真跡，可我打小對所閱之物過目不忘。現在，便寫下師父的佳作，今後即便被師父發明瞭受罰，也會罰得輕些。

三今後，我馬落長安城。

萬裡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懦夫十年歸。

我懶懶惰散地讀到此處，深感世人所寫的史文過分無趣，與鬼穀史比起來的確是天壤之彆。

我悄悄痛悔，想來是入眠時竹簡叢手中滑落，掉在了途中。我望瞭望馬兒兄的足跡，逶迤綿長至望不見的遠處，又轉頭看看了漸落的落日，無法地搖了點頭，長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