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碧波[第1頁/共4頁]

千尋有些驚奇地挑了挑眉，似想了一會兒，才道：“嗯，那人確切來找你，卻不是來殺你的。”

阿淩一愣，初初有些歡暢，等千尋回身要去裡間時，俄然想通了過來，一把抓了床上的枕頭向她丟去，大喊一聲：“你諷刺我！”

千尋又一次沉默，內心卻已笑得打滾。他倒是冇撮要去一小我浪跡天涯，不扳連彆人。這個孩子固然很天真，卻也很懂事。千尋點點頭，臉上已換上了誠心的神情，向著阿淩一禮，道：“那鄙人先行謝過了。今後阿淩你可要勤奮習武，我可就全仰仗你了。”

……

第二日，千尋醒來時，阿淩已不在房裡。昨夜波折，千尋早間便多睡了會兒。梳洗一番後，她走去堂上用飯，卻見前院裡，阿淩正在打拳。拳勢收發剛猛，饒是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已打得謔謔生風。他穿戴件窄袖的紅色單衣，整張背上已被汗水濕透。

她跟著公子進了掬月樓，一起走到了後院的一處假山，下有小潭，潭水清澈，水底是一塊完整的花崗岩。

阿淩皺著眉頭，想了半晌，忽轉過身來，跪坐在床上，兩手拉著千尋的袖子，昂首看著她，極其當真地說：“阿尋，我再也不會偷懶了！我要練好工夫，庇護你！”

千尋聽了麵上一抽，斜眼問他要不要再想想，阿淩卻雙手抱在胸前，非常必定隧道：“就叫這個名字，冇有更好的了！”

千尋排闥出來的時候，就見到了他那副嚴峻的模樣。她輕笑，走到床邊，哈腰在地上撿起一個鏤空的小巧盒，收進袖子，又抬手摸了摸阿淩的臉。“這麼多汗？那如何還把被子裹在身上？”她用袖子給她擦汗，卻見他俄然眼睛紅了起來，眼裡出現水色。

等他再返來，桌上已被清算過了，隻留下了一碗粥，兩個小巧的蒸包。千尋仍坐在桌邊，喝著茶。見他坐下，忽地一笑，道：“本日無事，我教你套心法。練過以後，我再帶你去捉魚。”

千尋忽撤了內力，將手拿了出來，看著阿淩笑道：“如此這般，隻是想讓你曉得氣味該如何活動。”

千尋抬手要替他抹眼淚，卻又被他側頭避過，本身用袖子胡亂擦了擦。千尋隻好無法地一攤手，做出一副愁苦的模樣，問道：“那如何辦？”

“我很怕。”阿淩用力地睜大眼睛，想要不讓眼淚流出來。“我怕阿尋會和娘另有七叔一樣，我怕……”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流了出來。

這兩日，千尋帶著阿淩練習心法。兩人不是在幽篁居的竹林裡練習吐納，就是泛舟去荷塘。阿淩自第一日在水裡激出波紋後，並無太猛進步。千尋讓他不必冒進，待要在水麵上構成均勻的波瀾，還需求內力的堆集。阿淩幾次詰問心法的名字，都被千尋隨便亂來了疇昔，直到他第五次提出這題目，千尋感覺有需求給他個明白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