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一探安國侯府[第2頁/共5頁]

小天子曉得後，準安國侯在府中養病，等他身材好轉後再議三司會審之事。

安國侯府前有兵士扼守，沈情遞了牌子，和門童說了來意，出乎料想的是，門童直接引她和小喬進了府。

沈情直入主題：“我此次來，是想問你，元村的事。”

“白宗羽這小我……”程啟小聲說道，“沈知恩，你可知，我不能動他嗎？”

畢竟安國侯現在還是侯，他一天不放手，小天子不催，傅瑤就還是拿不到兵部禮部與昭陽宮總務的掌事權。

“你命府兵屠村後，又推到了祭火台，燒了元村。”沈情問，“為甚麼這麼做？”

沈情一個激靈，手不受控地顫栗了起來。

白宗羽道：“沈情，我女兒要有你一半聰明，我就能放心了。”

“受山所阻，元村是孤村，田不豐人不勤，根基不與外村通婚。”程啟道，“也就是說……他們是自封閉式村莊，縣誌上雖有記錄，此村因新後之故，得雋譽世外桃源，可本質上，是個說話不通，被人忘記的處所。”

沈情翻了臨昭的縣誌，上麵關於元村的記錄隻要兩頁。

程啟愣了好久，說道：“應當不是白宗羽的人……也不像沈非的做法。”

白宗羽笑了一下。

程啟卻道：“殺就殺了，你人歸恰是死了，如何個死法，因何而死，那就是活人說甚麼就是甚麼了。”

白宗羽俄然出聲，卻還是給了沈情方纔的挑選：“沈大人想聽案子，還是聽故事？”

放火是最能宣泄民氣中仇恨的體例，而元村不但全部村莊在烈火中化為廢墟, 七十三個村人在被燃燒前, 還被剜眼挖心。

小喬笑道：“不放心你，你不帶仵作去，那還如何問他？”

我不能動他。

沈情道：“這與此案有關？”

白宗羽目光似冰霜，低聲說道：“我白宗羽能坐到安國侯這個位置，靠的可不是運氣。沈知恩，我要你清楚，現在，是我在與你說話，而不是你來審我。若不是我誌願，你覺得憑你們，能動我分毫？”

程啟又道：“天子腳下又如何，天子眼皮底下，也能……”

中午, 府兵仍未鬆口，而昭陽宮那邊, 三司提審白宗羽的聖旨還冇下, 安國侯府就傳出動靜，白宗羽病了。

沈情搖了點頭，笑：“不會有人如許做的。”

沈情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俄然想到了程啟的那句話。

“由他去吧，我信他的人，不然也不會留下屍首等我們驗屍。”程啟感喟，“以他的才氣，隻要他想，他是能脫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