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半啞仵作[第2頁/共5頁]

喬仵作又點了點頭，長睫半掩的眼睛睜大了些，沈情有種錯覺，他的目光比方纔多了幾分獵奇。

是個男人，瘦高個，很年青，他穿戴一身粗布白衣，從上到下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動手和眼。

經義一科考了第一百一十七名，遺憾不能遊春的同窗問沈情：“哎，沈知恩，同是中榜人，你又是律法科頭名，為何無人邀你花車遊春？”

程啟言罷回身，說道：“先把你的複覈通過了，有的是時候讓你謝恩。”

犯人當場被緝拿，凶器也比對過了，就是犯人手中所持的菜刀。

沈情摸了摸衣領下的玉牌，禱告本身好運，這才翻開案宗細心看了，又上前掀去蒙在屍身上的白布單。

過了不久，停屍房的房門輕叩三下。

“當年，崖州的父母官姓沈，門生有幸得以從了沈姓，入青崖書院開蒙讀書。”

喬仵作悄悄的，極輕極輕的，嗯了一聲。

沈情圍著屍身漸漸轉著檢察，又拿起死者雙手幾次檢察，最後，她拿出夾在案宗裡的驗屍檢覆單，發明有兩張，一張是死者的，一張是犯人的。

暴露來的手指頎長，跟白玉雕出似的，都雅是都雅，但沈情見了禁不住齜牙咧嘴，此人的手……就冇幾兩肉，瞧著跟白骨似的，皮膚倒是白，就是白的有些……有些病態。

“可細心照著現場複原了？”

“我是本日參與複覈的中榜門生沈情，表字知恩。”

田享悄悄吃驚，悄悄看向程啟，程啟見她未說被昭懿太子援救一事，倒是微微一笑，問道：“那又為何姓了沈？”

是殺傷。

沈情趕到大理寺，門口等待的官員給她了一把傘：“沈情，是本人嗎？”

“沈知恩。”少卿程啟開口道，“招錄薄中，為何不填父母名姓？”

“恰是門生。”沈情將身前的髮辮扔向身後，抹了把臉，取出粗布手帕擦了擦手，拱手一禮，“見過大人，有勞大人久等。”

“田大人，我是本日複覈的最後一人？”

“死者雙手有傷損，死前必與行凶之人產生過爭鬥，我方纔看了死者的雙手，除了抗爭時留下的刀傷，並無其他傷痕，喬仵作在檢覆單上並未提到過。這案宗裡，另有凶器的複原圖，菜刀和桃木匣，皆是死者家中物品。”

田享：“這……誒？”

沈情淡淡道：“我們複覈通過後纔算真的中榜。”

程啟不動聲色：“說來聽聽。”

聞言，同窗語氣可惜：“那不就錯過了與大夥同遊的機遇嗎？大理寺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