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京城夜未眠[第2頁/共4頁]

“殿下，殿下把穩！不要往河邊去！”

沈情卻早已將供詞爛熟於心，脫口道：“薛芳說，戌時二刻，她讓家中的奶孃開了西配房的門，奶孃抱著孩子分開，不到三刻，李甲出去。未到子時，尚未聞聲更漏聲時，她歇下，當時李甲還在，卯時她睡醒展開眼，門童來報，說李甲的弟弟殺了李甲的老婆，小林村的人來找李甲歸去。”

“喬老爹冇給我取名字，你叫我小喬就好。”

沈情皺著眉翻了個身，腦中是薛芳細細描述三月初五晚她與李甲在床榻之上如何翻雲覆雨的話，是丫環結結巴巴講那晚看到的人，是梁文先說兵部與三侯乾係並反麵諧，是程啟那句，我讓你出了昭陽宮，滾回崖州，是喬仵作沙啞的嗓音，說七月初七寅時生辰，最合適獻祭……

“彆的，後院照看薛芳兒子的逢心女人，說她晚間到中院如廁時，見一個男人，光著膀子，從後院西邊道出來，顛末中院，往前院去的背影，她記不得時候，但必然是在寅時以後，因當時天氣微亮，她能看到那人穿戴灰色褲子，我問過逢心女人，她隻是模糊曉得老闆娘與人私會的事，但在本日之前，並不清楚那人是誰，彆的，我問了薛家的門童初五那晚可有人出入，門童說，無人出入。”

沈情微微驚奇：“他竟然冇跑？”

沈情癱在床上，閉上眼睛。

“娘！”沈情猛地驚醒，耳邊風雨聲淡去，夥房在炸油餅，油鍋劈裡啪啦響，香味飄滿室。

“去了。”

趙寺正喔了一聲，嘩嘩翻著供詞檢察。

誰的聲音都有，如潮流普通湧來，擾得她不得安寧。

沈情點頭道：“不錯，我要求她們細心說的，一是有冇有見到李甲，何時見的李甲，他穿的甚麼鞋，甚麼衣裳。曉得這些後，我把他們的供詞放在一起，幾次考慮，得出的推論是……李甲子時到寅時三刻之間，並無證據和證人能夠證明他在薛家。且，舉止穿戴，都非常可疑。”

沈情從他們臉上未收起的鄙陋笑容和一閃而逝的難堪中，猜到了他們正在看的東西。

“不錯，以是我此次，又問了於長生。”沈情道，“我在問完薛芳後，去問了於長生，當日李甲是甚麼時候與他分開進的後院，又是甚麼時候有瞥見他返來的。趙大人請看這份新的供詞，再看薛芳的那份供詞，重視這兩份供詞的時候。”

“你是先謝恩，還是先查案？”

沈情這才放心，展開案宗，說道：“昨夜我錄了薛家十三人的供詞，顛末比對，能肯定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