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玫瑰花鹵子與舊詩[第2頁/共3頁]
走出西院的那一刻,薑韶顏忍不住輕舒了一口氣,活動了一下胳膊,很有幾分意猶未儘之感。
香梨點頭,冷哼了一聲。先時瞧著那姓季的對蜜斯傾慕有加詩信不竭,她勉強看他紮眼了一些,熟料以後那季二公子以貌取人,背信棄義,反手還捅了蜜斯一刀,是以香梨完整討厭上了季崇歡,連姓名也懶得喚,乾脆道:“阿誰不要臉的東西高傲的很,蜜斯本想將詩送給他,他卻嫌蜜斯的字寫得過分清秀不敷遒勁有力,自抄了歸去。”
她這裡的早玫瑰也不過幾簇罷了,做鹵子已然有些不敷用了,更彆提其他了。薑韶顏做完玫瑰花鹵子走到花圃邊對著被她“毒手摧花”拔光的早玫瑰很有幾分感慨。
“看甚麼看?”香梨嘀咕了一聲,狠狠的剮了他一眼。
至於季崇歡謄抄的那些詩作,如果不拿出來,那便相安無事,如果要拿出來大做文章構陷於她,那空口無憑,誰能證明那些詩作是她寫的?而不是季崇歡本人寫的?
在院子裡走動了一番,薑韶顏回到屋中,喚來香梨籌辦每一日的藥浴。
隻是再好,也不能留!薑韶顏眼裡閃過一絲厲色:雖說原主作詩時未曾多想,隻是此中幾首詩如果旁人故意,完整能夠指她借景喻人,沉淪前朝,對天子有牢騷。
小丫頭看的呆了一呆,喃喃道:“蜜斯真真是玉雪普通的人兒。”
明白?明白個鬼!薑輝青著一張臉死死的瞪著麵前的薑韶顏,那遲緩挪動的身軀,隻是靠近便讓人有些喘不上氣了,莫名的壓力之下薑輝本能的閉了嘴。
薑輝冇有甚麼鑒寶的才氣,評判值錢不值錢全憑寶貝的仆人是誰以及仆人的態度,比方薑韶顏的東西定是值錢的,再比方這生了顆痣的刁蠻丫頭如此寶貝的定也不是凡物。
將每首詩作都看了一遍,薑韶顏神情有些龐大。她曉得原主是個可貴的詩才,可本來她覺得原主因自幼被薑兆所護,不通外事,所作也不過是一些傷春悲秋的小後代情長之作,隻是冇想到原主還做過這等詩詞來。
到底跟著喜好作詩寫文的原主,香梨偶爾也能說出一兩句詩句來。
“叢菊兩開他日淚,孤舟一係故園心。冬衣到處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薑韶顏默唸著,也不知原主從那裡聽到的關於二十年前那些兵士的過往由此而作。雖未曾經曆過,卻因天生敏感擅於共情,這詩作確切寫得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