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第1頁/共4頁]

可巧杜河冇捨得用飯便往回趕，眼下也餓了，王氏去將那熟羊肉細細切了一盤，剩下的謹慎包好，連同其他物事一併謹慎藏在隔間牆角的小地窖裡，又往上麵蓋了茅草墊子。稍後她又從屋內牆角挖出平時偷藏的小半瓶酒給相公燙了，一家人圍坐炕桌，痛痛快快吃了一回。

杜文難掩遺憾，稚嫩的小臉上竟也顯出幾分不忍來，又不大佩服道：“可我感覺mm比大哥聰明多啦，真的不能讀書麼？”

他道：“目睹著開春了，你們的衣裳也都舊了，兩個孩子肌膚柔滑，冇得劃傷了，做些新裡衣穿在內裡，他們也看不見，不必擔憂。”

她並非天賦，冇有天生一份靈氣，更無被用爛了的過目不忘之能，天然擔不起才女之名，也不想當甚麼出頭鳥，因而趕緊收斂心神，在被問到第六個字的時候用心躊躇半晌後說錯了。

杜瑕千萬冇想到現在的經濟竟這般繁華，雖麪粉不如後代白淨，可目睹著吃食半點不比當代社會粗糙：單說那蝦肉包子皮包餡兒大，可貴蝦肉竟然也非常鮮香；糖肉饅頭也不知如何做的，肉汁豐富，鹹中帶甜，香氣渾厚，咬一口都捨不得往下吞嚥……

他這話卻又勾起王氏滿腔愁腸，神采不由得暗淡下來。

杜瑕上輩子光被一群堂表兄弟搶了，那裡受過這個，頓時感覺眼眶泛酸，對峙拉著他一同吃了。

做爹媽的不得寵，連帶著孩子也不受正視，都是孫子，春秋也相差無幾，前後腳生的，可平時寶哥真真兒的是如珍似寶，公婆有甚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緊著他，再不濟還要三房，不到最後是決計想不起他們二房的。

杜文卻不知她已經學過一世，見她公然脫口而出不由得非常欣喜，又指了接下去的“月”字。

杜文輕笑一聲，眉眼彎彎道，“無妨，我已經都記熟了，教你不過是再複習一遍，記得更熟呢。”

杜文平時瞧著跟個小大人似的，謙讓長輩、照顧幼妹，現在終究纔像個孩子了，也嬉笑著吃了很多，一張小嘴油汪汪的，還抽暇給mm擦嘴。

杜河垂憐的撫摩著她稀少枯黃的小辮子，又想起來之前女兒那一頭羨煞無數人的烏鴉好發，也是心傷，叮囑起來格外慎重：“叫她遲早沸水衝一盞吃，津潤脾胃，又養的好烏髮。”

見她看的當真，杜文也起了點搶先生的意頭，唸了兩遍後便試著指了一個字叫mm讀。

他先洗了手臉，又燙了腳，待滿身高低都和緩過來才一把將女兒抱起，狠命親了幾口，又覺到手平分量甚輕，心疼道：“還是不敷胖，要多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