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雪夜鬥殺[第1頁/共4頁]

手臂上的鮮血，如斷線的珍珠一樣，一滴一滴的流下來。瞬息之間，文飛的整條手臂都染紅了。韓風手中的短刀，神出鬼冇，揮動起來收回鋒利的金石之聲，與吼怒的北風相互呼應，相得益彰。

那團白霧是文飛趁著韓風躲開樹枝時，把腳插在雪堆中，挑起了一團雪，利誘住了韓風的視野，再騰空飛起一腳才踢中韓風的。文飛的頭上也不曉得是被雪水還是汗水打濕了，冒著嫋嫋白煙。他低頭一看，褲子上也劃開了一個口兒，但傷口並不大。因而在劃破的褲子開口處扯開了一截布條，往手臂上繞了一圈，用手抓住布條的一端，另一端用牙齒咬住，手上用力將手臂流血位置緊緊包紮住。

文飛手中的樹枝被短刀一寸寸的削斷，最後隻剩下一截手柄，手臂上已是鮮血淋漓。他乾脆將樹枝望韓風臉上擲去。兩人相離較近，文飛速率又快。韓風猝不及防，倉猝後退一步，再用手中短刀擋開樹枝，剛想上前，驀地麵前有團白霧，鋪天蓋地罩過來。

越野車好象是一個風燭殘年的白叟一樣，在崎嶇的巷子上盤跚的匍匐著。終究在被白雪覆蓋下的一幢彆墅前停下來。四周靜悄悄的，隻要雪花輕微飄落的聲音，就像柳絮因風而起,相互摩擦著，沙沙的收迴響聲。

兩條人影在雪地當中，翻、滾、騰、挪，伴著漫天飛雪，姿式煞是都雅。六合也彷彿都垂垂通亮起來。文飛一向擺脫不了對方的短刀，連連後退。中間有棵小樹，樹枝已被大雪壓的彎下了腰，大片的雪花從枝頭墜落。一閃身，文飛躲到了樹後，那黑影如影隨形，跟了過來。一片刀光劃過，小樹從中一分為二。伴跟著小樹倒下收回的聲響，雪地裡騰起了一股白煙飄散開來，溶在了紛繁揚揚的大雪當中。

韓風身子如旋風一樣轉個方向，挺刀又來，刀上已沾有鮮血。文飛這一次竟然不躲，反而對著刀撲疇昔了，身材前傾。快到跟前時，頭一低，身上風衣竟然從身後飄起來，脫身而出如一張龐大的幕布覆蓋下來。韓風恍忽間麵前一片烏黑覆蓋滿身，握刀的手一緊被文飛雙手抓住，一股強大的力量使他握刀的手竄改了行進方向。

俄然文飛停下了腳步，聳峙在風雪當中一動不動。因為他敏感的感覺背後，外來的力量使空間一下子緊縮了，變得非常壓抑。這是本能的第六感反應，能夠清楚的認識到背後有一股傷害的氣味傳來。在離他不到十米的處所，有個黑衣人，手裡諳練的高低翻弄著一把明晃晃的尖刀，站在那邊迎著風雪徐行向文飛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