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圈錢高手[第3頁/共17頁]

早餐後，他叫著四姨太前去插手趙敬武的宴會，四姨太感到有些吃驚，之前，隻要有趙敬武的場合，他都不會去，現在他竟然要去趙敬武家裡做客，這太不普通了：“大年，你是不是開打趣？”

袁誠印招招手，勤務員拿來一副麻將和一盒撲克牌，放到了茶幾上。丁方把麻將牌嘩啦嘩啦倒在茶幾上，然後把袖子拉拉，雙手在麻將上方閒逛幾下，他的手彷彿是個微弱的磁鐵，而統統的麻姑息像鐵粒，跟著他的手的閒逛而遊動。

廳長的臉拉長了：“周兄，你不能為了你的名譽粉碎我的名聲啊。他丁方在天津好歹也算個名流，現在他老婆被人綁架，我身為警廳的廳長，如果不能夠破案，豈不被人嘲笑？你可彆逼著我派人搜你的府，那樣可就撕破臉了。”

“另有嗎？”趙敬武頎長的眼睛眯起來。

這時候，督軍袁誠印正與英國領事莫德坐在客堂裡說話。袁誠印身材高大，身著灰色軍褲，上身穿潔白的襯衣，就算在高大的老外身邊，仍然像羊群裡的驢那麼顯眼。莫德是個大瘦子，肚子上像扣著個鍋，脖子幾近與下巴平了，鼻子非常的高而鉤，頭上的黃毛打著卷兒，像用洋黃染過的蒙古羊毛。

趙敬武打發人拿來4枚骰子、兩個搖筒，放到茶幾上，統統的客人都圍攏過來，有人看不到還踩到凳子上。周大年心想，那我就搖出最小的點子讓大師曉得我在讓他。因而，他伸手抄起骰筒，在骰子上晃了晃，把兩枚骰子吸出來，晃兩下扣到桌上，然後神態自如地坐在那邊，淺笑著看著丁方。

丁方說：“這不是我來了嗎。”

莫德用力點頭：“我學，你教我？”

趙信說：“我陪著你們去玩啊，想去哪兒我們去哪兒。”

“那你同意了？”記者問。

路上，趙信在車裡對水萍冇話找話，問她故鄉是哪兒的、甚麼時候生日、喜好吃甚麼。水萍羞怯地低下頭，不時扭頭看看丁方，而他歪著頭正在看窗外活動的風景，並冇有任何的神采。水萍用手碰碰丁方，問：“先生，您是不是哪兒不舒暢？”

在客堂裡，趙敬武單獨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草地發楞。草地上有幾株高大的楊樹，樹上有幾隻麻雀在唧唧喳喳地歡叫，輕風吹來，樹葉剪碎了陽光，落下了片片碎銀。草地上的月季花爭相怒放，披收回溫吞吞的香氣，有些胡蝶與蜜蜂在舞動。趙敬武聽到身後響起腳步聲，他的嘴角抽動幾下，把菸鬥插進嘴裡才曉得煙已經滅了。這時，身後傳來獨錘的聲音：“會長，丁先生佳耦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