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靈鋪

第75章 蟬玉琀與紅信石(一)[第1頁/共3頁]

“姚裝池人挺好,怎就……唉,無常啊,世事無常。”

我估摸著日子,封壇的桂子酒能啟壇了,便想尋些事來做,遂將那罈子桂子酒啟了封。一股沁人的甜,將酒氣的淩厲生生化成了欲說還休的嬌怯。

我有些氣惱如許一個溫馨的下雨的午後被打斷了,何況又鄰近閉店了,如何另有人來買藥。“金字的大匾額不在那兒麼,是不是朱心堂一望便知。”我放下酒盞,走到鋪子門前,冇好氣地回道:“這就要閉門了,倘是抓藥,便請快些遞方劑,如果問診,明日趁早罷。”

這日將近酉時,外頭淅淅瀝瀝的冷雨纏綿濕冷,大半日也冇人來買藥看診,實在無趣。

“前些日子姚裝池家的大女人投了江,冇找著屍身,大夥兒都說教魚吃了,看來並非如此,這不衝上江灘了麼。”

徒弟接過酒盞低頭看了看淡金色的酒液,湊到鼻端一嗅便笑了,一仰脖子,滿滿一盞酒水便倒進了口裡。

次日晨間,有在錢塘捕魚返來的漁人報官,說是在江灘邊有具溺斃的女屍。對街的張屠戶因一早去拉生豬,聽了這事兒返來便同張家娘子說道,故此我與徒弟也就曉得了此事。

不知不覺間,天也涼了下來,幾度桂雨以後,才驚覺秋意已起。

徒弟放下酒盞,讚成道:“若非少康甕選了劉家的九兒女人,我便要思疑杜康先人竟是我的好徒兒了。”

門前來的是個半老的男人,撐著一柄補過的油紙傘,走到屋簷下便撤去了紙傘,暴露來一張五十來歲年紀、慘白肥胖的麵孔來。他光榮地拍了拍胸口,彷彿自語:“趕上了,幸虧是趕上了。”

可徒弟卻不這麼想,他當真地將王滿的陳述聽完,煞有介事地思忖了半晌,決然道:“我隨你去村裡走一遭。”

“朱先生?”他猶疑地打量著徒弟,如許的眼神我見多了,無不是驚奇於徒弟的年青與樣貌,他們總覺得朱心堂的朱先生該是位白髮童顏的老翁。

過了些日子,綠艾與崔清河古怪無蹤的事也鼓吹開。崔家離朱心堂並不算遠,周遭的人大多曉得崔家人丁走失的事,因而來朱心堂瞧病買藥的,趁著候等的閒暇,不免要群情兩句。我聞聲有人如許說時,內心很不是滋味兒,但也不好說甚麼,隻得低頭做事。

“王裡正無妨先說來聽聽,如何個古怪事兒?”徒弟勸道。

王滿頓了頓,深吸了口氣:“約莫數日前,本來還好端端的,可過了一夜,皆得了不能見日光的弊端,陰雨天、夜裡都還好,隻是不能見日光,日頭一照上身,便跟火燙似的,輕則受痛,重則皮肉焦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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