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2章 陰差陽錯（下）[第1頁/共4頁]

想當年，碧螺和柳春因為初入宮中之時，因為不曉得權貴之間的端方，頂撞了擅闖皇宮的宇文泰，幾乎被宇文泰要了性命。幸得乙弗皇後以貼身侍女之名，保全了她們，至此以後，二人便經心全意地奉侍乙弗皇後。

小伽羅醒來，望著氣憤的碧螺和難過的柳春：“兩位姐姐，你們醒啦？”

“上官太醫的言下之意，南熏姐姐的毒，便是不成解了？”碧螺的眼神裡透著絕望的哀傷。

忽而，一個燃儘的火堆進入了碧螺的視野，碧螺走疇昔，踢了踢灰燼，另有未燃儘的樹枝。碧螺頓時心生迷惑，這小賤人在臨走之宿世了一堆火做甚麼？天又不冷，又冇有甚麼吃的。

“半邊蓮也可解毒，卻隻能解得了蛇毒，對蜂毒卻涓滴無用！此乃天命！”上官太醫無可何如。

碧螺更是喜不自禁，破涕為笑：“南熏姐姐，你可嚇死我了！”

碧螺指著那隻碗：“這藥是如何回事？你是不是對南熏姐姐做了甚麼？”

“這……”柳春卻不曉得如何答覆了，不但是小伽羅要給南熏殉葬的，她們已經籌議好，待到安葬了南熏以後，也一起雙雙自縊於南熏的宅兆之前，也算了結了和南熏的主仆情分。此生為主仆，到了陰曹地府，也情願為主仆，生生世世奉侍南熏，酬謝南熏對她們的知遇之恩。

“可我也不想南熏姐姐死，你們昨晚那麼悲傷。我就想，解蛇毒畢竟也是能解毒的，以是，我就想試一試……”小伽羅難過地說。

碧螺和柳春走到床榻前，看南熏的麵色更加青紫了很多，鼻息更是微小了。碧螺一根一根地拔下上官太醫紮的銀針，拔下一根，便難以忍耐地痛苦抽泣半會兒。在一旁旁觀的小伽羅，更是慚愧了。

屋裡傳來柳春的聲音：“碧螺，伽羅在這裡呢！”

“你……”

“但是，大塚宰府裡的藥草，就這味藥的盒子最貴重！”小伽羅更是不解。

“我這就去取水，我去取水！”柳春衝動地恍惚了雙眼，出門去取水了。

兩人清算物品之時，小伽羅一向坐在南熏的身邊，默不出聲。小小年紀的她，還不曉得死是甚麼滋味，也未曾經曆過親人離世的痛苦。影象當中，也隻要曾經養過的一隻金絲雀，被野貓咬死了，她哭了三天三夜。

南熏那有氣有力的雙眼卻盯著小伽羅看，她的嘴角吃力地微微揚起，小伽羅也對著南熏傻笑。

拂曉的晨光暉映了出去，趴在桌子上昏睡的碧螺起家，揉揉惺忪的睡眼，望著敞開的房門：“誰開的門，是你嗎，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