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少女之思[第1頁/共7頁]

孔慶鎔也跟著問道：“爹爹，你看那首詩，寫著淡紅殘雨的，最前麵卻另有兩個字，筆劃好多，倒是甚麼？”

“那便去吧，我也正想著去看看呢。”冇想到出遊的事，這一次阮元承諾的如此利落。

這少女天然便是孔璐華了，隻見她皓腕輕揮，縱橫捭闔之間，最後一個字也垂垂成形，是個“萊”字。這一幅墨跡上共有四十個字，按五言八韻之分，恰是一首五律。上麵筆跡乃是：

冷傍青氈猶剩墨，照殘紅燭已銷煙。

“甚麼商定俗成，甚麼不得不消？”楊吉聽二人這般解釋，卻不免有些著惱，怒道：“伯元，你常日和我提及這八股文，向來都是一句話，這八股冇甚麼用，選不出真才實學之人。你說做甚麼官，便該做甚麼事，這我也由著你，你做了這山東學政，莫非不該選個有真才實學的人出來麼？你說清丈田畝，我聽著是個功德啊，如果這個叫郎炳的，今後把他所學用在田間地頭，還不知會幫忙多少百姓呢！如許的人你不去選，卻要選那些冇用的廢料？另有，年紀大如何了，年紀大就不會坑害百姓了？我看有些人年紀越大，心還越黑呢！伯元，你忘啦？咱當年考進士的時候是如何想的？眼下你這般言語，卻和那些一無是處的官老爺另有甚麼辨彆？！”

半向金鼇橋上望，水南猶自轉輕雷。

“這陳官俊的事卻也一樣。”焦循道：“前明張江陵的事，你或許不知，可倒是商定俗成，童生年紀太小的，常常抑而不錄。說是為了讓他們學業更成熟些，實在也是照顧那些年長的童生。若不是這類事理，想來伯元當年十五歲去應縣試，劉大人就算嚴於端方，總也能將伯元補錄出來，那不過是縣試，而我們眼下要選的但是生員啊。”

不知不覺間，牆上的書作倒是多了兩軸，一軸上寫著：

另一軸筆跡更新，細看時乃是：

孔璐華臉上俄然一紅，忙伸手去奪那幅字，可惜晚了一步，孔慶鎔早已把那幅字拿在手上，一句句的看著，彷彿也能看懂，還喃喃道：“三麵瀛洲水，舟行繞岸回……客歲英吉利？姐姐，英吉利是甚麼？”

孔璐華眼看字是拿不返來了，便也對孔慶鎔道：“弟弟，這一幅字姐姐寫得不好，一會兒就要扔了，你卻不要在乎了。要想看字，你看姐姐這一首如何樣？”說著，彷彿是要拿過右邊一幅未裝裱的字過來。

焦循道：“伯元，這武先生啊，人倒是不錯，我看他家就那麼大處所，還彙集了很多金石遺物，書法書畫呢。常日和他提及學問，這《論語》、《孟子》也天然多講了一些。看他神采，和我應當聊得來，當然了，你找他入幕的事，我還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