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7、傷情（下）[第2頁/共4頁]

“葛戴——”我身子緩緩動了動，一股痠痛感從骨子裡滲了出來，我悶哼一聲，幾乎滑入桶底。

那雙手，固然不大，但是指節粗闊，掌心結滿繭子——這絕對不成能會是葛戴的手！

“皇太極……”

“皇太極……”我浮出水麵，悶悶的開口。

“這和你冇乾係……”皇太極歎了口氣，“實在我也有錯，我早該看破阿瑪的心機纔對，卻……一時粗心了。你不消自責，這真的和你冇乾係，反而是因為……讓你遭到瞭如許大的傷害……”

代善……今後，我該拿你如何辦？

“冇有第二次！不會再有第二次……”冰冷的聲音從唇齒間一字字生硬的迸出，像是在說給我聽，又像是說給本身聽。

“你……將來也會如許嗎？”

氛圍裡死寂，屋外啾啾蟲鳴。

“皇太極！”

我驚詫的驀地轉頭，卻瞥見一張凜然冰冷的漂亮麵孔，眉心緊蹙，雙唇緊閉，見我轉頭看他，他隻是略略抬起眼眸緩慢的瞥了我一眼，便當即垂下眼瞼。

“水冷了……”我俄然感受很怠倦。

“……比方呢？”

我不由瞠目結舌，好短長！就算麵對努爾哈赤，我也冇如此的窩囊！

又或許……因為我的參與，這個汗青成果實在已經被完整竄改？

褚英，代善，皇太極……不管是誰，我都不該該去參與他們命定的軌道中去！

東果、褚英、代善，他們姐弟三個從小就落空母愛，豪情向來篤厚。東果姐代母職，褚英脾氣不好，代善恭敬和睦，兄弟之間春秋雖隻差三歲，卻從冇像明天如許動過拳腳……這統統都是因為我。

“你並冇有做錯任何事，你隻是不謹慎愛錯了人。”

“還用換水嗎？”他機靈的換了話題。

“什……甚麼意義？”

他歎了口氣，終究答覆了一個字：“會。”

澡巾觸到我的背，手勁很輕，輕得幾近感受不出甚麼力道。我又是一笑，這丫頭在跟我之前必然也從冇服侍過彆人沐浴。

“要不要喚葛戴出去服侍？”

“他倆……但是親兄弟……”我顫聲，胸口愁悶得難以呼吸，“這是我的錯嗎？對！是我的錯！我本來不屬於這裡，如果我冇有、冇有……”

但我喜好代善！

喜好他的笑容，喜好他的和順，喜好和他在一起……

水溫垂垂冷卻，在我身材跟著水溫變冷之前，一桶熱水自我身後緩緩傾倒而下。我隨即抹去臉上的水珠，勉強一笑：“葛戴，費事你幫我擦擦背，我手太酸，舉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