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8、葬禮（下）[第2頁/共4頁]

“啪！”大薩滿的麵具掉落在泥濘不堪的地上，麵具下是張駭然失容，五官扭曲的麵孔，他回過技藝腳並用的爬到努爾哈赤腳下，大呼：“貝勒爺！是她！就是她――此女非其間凡人，適應天命，可興天下！可亡天下！”

“不能……燒死她們！”我顫抖著說，“這麼做實在……太殘暴了！不能……”

性命關天！這纔是最最首要的！

啪地聲，雲層摩擦著白亮亮的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在四周劈下，這裡冇有避雷針，凡是堆砌得越高的東西便越是先遭了殃，霎那間人群做鳥獸散去，人們捧首尖叫著四周逃命。

甚麼法師！甚麼天神！不要開打趣了！

我寂然的垮下，若非皇太極抱緊了我，我想我連一丁點站立的力量也冇有了。

“是昨兒個貝勒爺親身下的口令，命常日在福晉屋裡奉侍過的一乾主子全數隨主殉葬……”

皇太極快速停止掙紮，呆呆的收住哭聲。

“是。一會兒出殯，這四個小丫頭是從中遴選出來的，隻等薩滿法師祭完六合，便要她們當場生焚……”

三名臉罩麵具的薩滿法師，用神帽上的彩穗遮臉，身穿薩滿服，腰繫腰鈴，左手抓鼓，右手執鼓鞭，在抬鼓和其他響器的共同下，邊敲神鼓，邊唱神歌，繞著一堆乾柴堆跳耀著。

愚笨的人類！

“額涅――額涅――”

我不明以是，大雨滂湃而下，淋濕了我的衣衫。

這八個字一經脫口，我腦筋轟地聲響起一陣雷鳴般的轟響，心頭如同被那滾滾驚雷重重壓過。

這句話又是甚麼意義？

柴堆中心是四個已經嚇得麵如土色，魂不附體的小丫頭。

劈嚓――跟著我的一聲厲喝，雲層裡劈下一道驚人的白光，雷電首當其衝的擊中那根祭奠頂用來所謂能夠到達天界的索倫杆。

這時大薩滿擊響抓鼓，身後兩名薩滿隨即將事前預備好的火把撲滅，我剛剛纔放下的心一下又提了起來。

薩滿的舞步被我打斷，齊刷刷的扭頭向我看來，我目光一觸到那些個畫得五顏六色的鬼臉麵具，內心冇出處的一抽，腳下一軟，趔趄著向前倒下。

“回格格的話，主子們隻是受命辦事，要將這四個丫頭抓歸去。”

我一怔，那些侍衛回身拖著那四個哭哭啼啼的丫頭走了，我想攔也趕不及，不由氣道：“葛戴！”

“格格……”

“天神降諭――”大薩滿顫抖著朝天上膜拜。